“你舍得出来了?”
“我本也想拦住罗宽,是大人早了一步!”冲出来的兵士见自己早被发现,没有意外,一脸愧色。
“告诉我为何这么做!”
说完布衣青年脚下一踩,身下的五尺的青砖寸寸崩裂:“你的回答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你们三人都别想生离此地。”
“真当我怕死不成,北防军没有一个怕死的男儿!”看着地上碎裂的青砖,跪地的兵士一怔清醒过来,不但没有畏惧,反而面露凶狠之色。
“你的凶狠就是冲着平民来了吗?”
跪地兵士话音刚落,布衣青年一脚踹在兵士胸口,兵士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直接倒飞出去,滚出去十几丈远,失去意识。
另一名兵士正准备动手,布衣青年掏出一块令牌。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不要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剩下两个兵士互看一眼,最后出来的兵士走前一步,对着杨木行了个军礼。
“大人,我等认罪领罚,要杀要剐无怨无悔。”
“我需要理由!”
“阁下久居城中可能不知道,三日前越国军队在城门叫阵,第一日在南门当众斩杀我北防军五百人,第二日又故技重施,当众斩杀了一千五百人,直到昨日又当众斩杀了三千人!”
“任凭秦帅和木帅如何阻止,如何开条件,越国人都没有丝毫手下留情,那可是足足的五千北防军啊!”
“越国把砍下来的人头垒起三座人头塔,现在南门外的人头塔比城墙还要高!”
“所以你们屠戮城中的百姓用来报复?”
“你知道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另一个跪地的兵士站了起来,双目通红:“你在这城里享乐,有美人相陪。”
“而那些被削首的北防军呢!他们被绑在那里,活生生的砍去了四肢,最后被削首,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既然越国人丧尽天良,凭什么我们不行,你知道军中现在有多少人要杀光这城里的二十万越国人吗?要不是二位元帅拦着,只要半天,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似乎是不想活了,刚刚跪地的兵士越说越激动,一边的孩童听着这些话,抱着怀里的婴儿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看着有颠狂的兵士,布衣青年眉头深锁。
“滚!若再让我碰到,就不会给你们说话的机会了!”
“大人,你是说放我们走?”
“怎么?还要我送你们吗?”
很快,两名兵士在疑惑中架着昏迷的兵士快速离开。
“杨木,你说这些邪修到底要干什么?”布衣青年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努力压制住想吐的想法,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不知道!”杨木摇了摇头:“邪修要是三日前攻城,北防军绝对坚持不到现在。”
一边的孩童看着远去的三个兵士,还有些恍惚:“谢谢,谢谢大哥哥!”
突然,孩童想到什么:“大哥哥再见,我要去找医师大人!”
“我也是医师,让我看看吧!”
杨木带着神识的声音,轻轻安抚着孩童,接过孩童手里的婴儿。
一番查看之后,杨木发现婴儿是因为长期处在饥饿之下,再加上这几日受到寒气侵蚀,引发了寒毒症状,若是不及时医治,轻则残疾,重则丧命,非常危险。
不过治疗这病对杨木来说只是随手而为,避开孩童的目光,两个甘霖术砸下去,不到二十息的时间,婴儿的体温便慢慢恢复到了正常。
“你父母呢?”
“父亲一个前不见了,母亲半个月前死了!”
看着逐渐安眠的妹妹,孩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没过几息,一股褐红之色从脖子下涌了上来,紧接着,孩童的生机慢慢消散,气息逐渐衰弱。
而这也被杨木所感知到。
“你怎么了!”
“可能是刚刚跑的太累了。”孩童摆了摆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露出一丝笑容:“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不过此时杨木的手已经抓在了孩童的手腕上,只一息之后杨木就面色一变。
没有说话,杨木并指一伸,点在孩童眉心,一颗绿色的光球从指尖飞出,隐入孩童的眉心。
瞬间孩童身上闪过一缕绿光,生机消散停了下来,可不到十息,孩童身上涌出一阵微弱的红光。
看起来脆弱的红光却在刹那间冲破了绿光。
之后,红光慢慢化成一条肉眼不可查的红线,红线一头在孩童身上,另一头没入虚空之中。
而随着红线的出现,孩童的气息迅速衰弱下去。
感受着逐渐变冷的身体,孩童似乎想起了什么,伸出小手,拼命想抓住杨木。
“大哥哥,我不能死,我还要照顾妹妹!”
听着孩童的微弱的呼救声,杨木接连几颗绿色光球映入孩童的额心,孩童身上气息衰弱的速度明显慢了一点,但生机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他生机已失,你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