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老手离开之时,刘王氏的掌心里又多了三个不小的银豆子,弄得刘王氏瞪大了眼睛!激动的浑身颤抖!
老太太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真当老身是个乡下老婆子嘛?你的一切老身都给你安排好了,就是想看看你的心性,瞅瞅你是怎么打算,怎么安排的。
是要花掉一根银钗,还是想全部保留给我两个孙子做传家的产业,你果然不叫老身失望,是个会过日子的,老身把儿子和家交到你手里也能放心啦。”
刘王氏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乡下妇人,已经贪心又要了一次,这会儿给的太多反而觉得心里咚咚直跳;
“阿娘!也不要这许多的,……最多最多一个豆子就足够啦,因为阿娘您拿的这三个银豆子,个头也太大了些,只一个就足够用了,还花不完的呢,这两个还是还给阿娘您留着吧,真是不用这许多的,阿娘。”
“我的傻儿,不用拿回来啦,你给大家伙都加几件衣裳,打几间房子给大朗二郎四郎,再买上些木料打几口箱子,要说女人没几口新木箱子哪能行的?
老身也知道即便如此也是一个豆子就足够用的,剩下的两个豆子嘛你也收着,你和你男人这回也算有个底子能傍身养老了。”
刘王氏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听着眼泪就哗哗的开始流淌起来,没想到老阿娘还念叨惦记着自己将来老了以后得事情,刘王氏双手捧着银钗和三个银豆子慢慢的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阿娘……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太太抚摸着刘王氏的脑门儿慈祥的安慰着;
“我的儿,什么都不用说的,你什么也别说。”
“嗯,阿娘您放心,儿会好好孝敬您的,真的。”
“老身知道你的人品,刘家庄里就数你个妇人最善,这是公认的,去吧去吧,老婆子还要歇息里,去找你男人商量吧,他才是一家之主。”
“唯。”
刘王氏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退出了老太太的房间,尽管同住在一个院子,可刘王氏做贼心虚,怀里揣着这许多银子,吓得低着头贼一样顺着墙根跑进了自己的屋里。
刘老实刚从外头散步回来,正要上榻歇息,忽见女人鬼鬼祟祟的进来,奇怪的问了一句;
“你在作甚?”
刘王氏一个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竖在嘴边。
“嘘,夫君莫要大声说话,你且关了房门再来诉说详细,速去。”
刘老实一看这么紧张的情况,赶紧去关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回来榻边,小声问道;
“可是刘能他又闯大祸了?”
“夫君你想什么呢?不干四郎的事儿,他能闯什么祸?你别老是看他不顺眼,我儿长大可是要干大事的。”
“哦,没有闯祸就好,你这女人弄得神经兮兮吓了老夫一跳!”
“嗯?你刚才说什么?四郎?谁叫四郎?总不会是说的老三刘能吧?
他在三兄弟中最小,就是要叫也该叫他三郎才对,怎么要躲过去刘三,给弄成个刘四?如此古怪的主意,定是那小崽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