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看您说的哪里话来,儿孝敬阿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敢来轻易邀功?听阿娘这么一说,儿还真觉得那刘能的名字有点太也张狂了些。
即是如此那便弃之不用,儿听阿娘您的,以后就叫他刘四好了。
大朗,二郎,你们也记住,以后你们兄弟,就叫刘四,那刘能的能字就不要再叫喊出来了。”
“唯。”
“记住了阿娘。”
张乘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给老太太按摩的更加起劲儿了,不论如何总算是摆脱了那个刘能的名字,感谢宇宙大神,再也不用顶着那个傻不拉几的称呼了,尽管也没什么人敢叫他的大号。
吃过晚饭的刘王氏收拾好一堆碗筷之后,一如既往的搀扶着老太太回屋歇息,只是今天更加亲热了许多,也更加关心自己的婆母了,生怕磕着碰着哪里了,刚进了屋里刘王氏就要避嫌出去等待,就被自己的婆母叫住了;
“你也不用出去,你是什么人老身心里头清楚的很,没有什么可避嫌的,别说老身也没有什么长物,即便有一些老货,你要是有歹毒之念,老身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能斗得过你不成?
当年老身说你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果然没有看错,二十多年来你谨守妇道,又对我孝顺至极,我比谁都清楚的,说了你进门也是老身前世修来的福气……”
老太太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土榻里头的窝里摸出一个不小的包裹出来,刘王氏也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阿娘您莫要再说了,都是儿该做的,当不得您如此抬举,阿娘您就放心吧,这辈子儿都不敢对您不敬一句的,儿是什么样的人您这二十多年应该看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那苍老枯燥的面容随意笑了笑,也不回应什么,只轻轻的解开那个粗布包裹着的包裹,直把个刘王氏的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连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呼出声。
老太太紧盯着刘王氏小声说道;
“我的儿!你可莫要声张出去,这天下乱世还没太平几年里,财不露白可不敢胡乱张扬的,这两把银钗原本想着只给你一支的,方才你那些孝顺话又打动了我老婆子的心,这就一并给你吧。
只是这其它剩下的,你也不要再来胡思乱想了,这是给我小乖孙孙准备的资本,老身觉得他日后一定会成大器,没有些底子可是不行的。”
老太太重新收拾好那粗布包裹又塞进土榻里头的一个洞里,刘王氏手里捧着两根粗壮的银钗,还在傻傻发愣,直到老太太又转过身来才清醒了一点儿;
“阿娘!这可不是您说的七八两重啊,儿掂量着恐怕一根就有十好几两快一斤了吧?
真没想到阿娘您年轻的时候竟然如此威风,戴着此等贵重的东西在头上晃悠?”
“方才你也看到了还问什么问,这两根银钗嘛,说实话老身还真没有戴过一次得。
那些年里老身哪能看得上这两根粗鄙不堪的东西?
如今可不一样了,我的儿!你可千万不敢戴出去的,否则能把百十里外的马匪给招惹过来,可要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