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墟之地。

枫无痕对仙人的无礼，彻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与他同样只差一步便可成仙的仙踪夫子和神域天宫大祭司涅灭。

作为与枫无痕同一境界的人，他们自愧不如，也打心底里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枫无痕的对手的原因。

因为在枫无痕的眼里，早已无所畏惧。

“你就是重开天门的人？”

白衣老者看着枫无痕，缓缓的问道，面上的表情不温不火，看不出他到底是对枫无痕表示赞许还是不屑。

“是我！”

枫无痕冷冷的看着白衣老者，沉声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开启天门而感到骄傲，甚至目空一切？”

白衣老者盯着枫无痕，再一次问道。

“不至于骄傲，但在我的眼里，你和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即便你来自仙界，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枫无痕撇了撇嘴，带着一丝不屑说道。

“你可知道，你就是来自那里。”

白衣老者摇着头笑了笑，失望的说道。

听闻白衣老者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震惊！

枫无痕来自仙界？！

他是仙人？！

可是之前明明不是传闻说他是魔神转世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枫无痕自己！

他知道比别人要更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死后重生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九州大陆中武当的一名最卑微的弟子，紧接着他又知道了自己是魔神转世之躯，现在面前这个所谓仙人居然说自己原本就来自于仙界？！

那我到底是什么？！

难道从我死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就是天意注定？！

枫无痕愣在了原地！

“你可曾记得自己是昊天的使徒？为的就是今日？”

白衣老者看着茫然的枫无痕，再一次问道。

听了白衣老者的话，在场的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枫无痕再次震惊！

“我不信！”

枫无痕摇着头说道。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无论你信与不信，事实便是如此！你以为没有昊天的安排，你真的可以从未来世界之中重生？你穿梭了两个时空，经历了三个世界，从一个凡人到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存在，魔神的转世，龙元和天珠的获得者，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昊天的旨意。”

白衣老者看着枫无痕，再一次娓娓道来。

当他说出这一切的时候，枫无痕全身一震！

这一刻，他不得不信了，因为白衣老者一句话便道出了他这一路走来的不可思议的经历。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枫无痕茫然的看着白衣老者，皱着眉头问道。

此刻的他，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曾经所有的一切行为，都只不过是在按照一个特定的程序来运转的一样。

“世间万物万事，没有什么是永生的，必有各自的秩序和法则，一旦万事万物改变了这种平衡，就注定要破而后立。”

“而你就是千年以前昊天随手丢入凡尘的一枚棋子，在你打开天门的那一刻，也就是昊天灭世，重铸世间万物的时候。”

“而我，便是代替昊天执行灭世的使者。”

白衣老者看着枫无痕，缓缓地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震惊，原来真的有灭世之说！

“棋子？！我只是一枚棋子？！那我的意识呢？我的经历呢？我的信仰呢？我的生与死呢？难道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一切都是假象？！”

枫无痕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着说道，像是一个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原来一切都是昊天的布局，他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现在，是你该回到你原来的地方的时候了，一切都结束了。”

白衣老者冲着枫无痕招了招手，缓缓地说道，像是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