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挥起大刀,用刀背猛地砍在了方肥的右侧肩膀上。
“啊啊啊啊……”
方肥疼得惨叫声连连,他感觉自己的右肩膀,可能是被韩世忠给砍掉。
他下意识地向右扭头,却看到了他的右肩膀因骨折而耷拉了下去,右臂还在。
“过来!”韩世忠直接伸出大手,将肥乎乎的匪军丞相方肥,给擒拿了过来。
“你再乱动,就只要你的首级了!”韩世忠警告道。
方肥又疼又惧,连连道:“不敢乱动!”
韩世忠的目标就是擒拿住贼首方腊,他若带上方肥这肥乎乎的家伙,显然是耽误事的。
韩世忠对自己所部一名骑兵,道:“这匪军头目,驼在你的战马上。”
“遵命。”宋军骑兵答应一声。
韩世忠将方肥,扔给了所部骑兵亲卫……
“驾!”
韩世忠手提精钢大朴刀,直奔方腊所部数百名骑兵之中,奋勇冲杀而去……
此时,王禀、杨惟忠、王渊所部骑兵,已经冲杀到了韩世忠方才与方肥率部战斗过的地方,他们看着韩世忠远去冲向敌阵的背影,心中皆暗自无比佩服!!!
而刘光世所部骑兵,随后也赶到了这里。
刘光世他远望着此时的敌我形势,他万万没有想到方腊所部的败军,这么不禁打。
刘光世看着韩世忠杀入方腊匪军之中,搅得敌军人马乱成一团。
他看到抢夺首功之机已经到了,便高声命令道:
“我部骑兵,全速向前,活捉方腊,献给本将,赏钱万贯!”
“驾……”
“驾……”
“驾……”
“冲啊!杀啊!”
“冲啊!杀啊!”
“活捉贼首方腊……”
不仅是刘光世所部骑兵个个奋勇争先,杀向二百余步远外受阻于富春县桑槐村外野路上的方腊败军,
王禀、杨惟忠、王渊所部的骑兵,也都一边喊杀着,一边冲杀向了方腊败军……
宋军的四路骑兵,加在一起足有二千多人马,一起向着富春县桑槐村外野路上的方腊败军杀去,反而是前队遇有敌军抵抗时,便影响了后队前进。
这样一来,反而还是此时已经单人独骑杀入方腊败军中的韩世忠,最先冲到了方腊的面前。
“哈哈哈……”韩世忠握着大刀,刀尖指向方腊,大笑道:
“贼首方腊,你已经跑不掉了,前方还有赵官家设计埋伏于此的宋军,后面与左在皆有数千大宋兵马,即将追至此处。
本将劝你趁早下马受降,免受皮肉之苦。”
此时,手里提着朴刀的方腊,环顾四周,义军残部,已经被宋军围困在当中……
他感觉到,传闻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被刘邦大军围困于垓下,也不过如此罢了!
方腊怒瞪着韩世忠。
他看到韩世忠腰间的丝绦上,系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义军之中第一勇将石宝的脑袋。
方腊恨恨,高声问道:
“来将,你斩杀了石宝?那你便是之前擒拿住了我家小妹方百花,交给了那狗皇帝赵佶,导致本圣公失去至亲的罪魁祸首韩世忠了?”
“呵呵!吾还要活捉了你!”
韩世忠话音未落,便举刀向方腊左臂劈去。
他知道,既然自己费了口舌,没有把贼首方腊劝得使其自己下马受降,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多磨叽了,再多说几句,后面的宋军大部队杀来后,活捉方腊的首功,说不上是谁的呢?
方腊急忙举刀,架挡韩世忠劈来的这一刀。
“铛!”
二刀磕碰,响声震耳,火星四溅。
方腊脸色巨变,他顿时感觉到韩世忠的力气好大,他双劈被震得发麻,握着朴刀的双手颤抖不已,好像没有了知觉一般。
韩世忠却面不改色,因为他是想活捉方腊的,故此,他只使出了六分力气。
此时,方腊举起朴刀,正吃力地架挡着韩世忠劈落下来的这一刀。
刚刚,方腊被兵器相磕震得虎口流血。
韩世忠蔑视一笑,双臂略一用力,只使出了七分力气,精钢大朴刀再向下一压方腊正举起架挡着的朴刀……
这就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铛啷”一声。
方腊手中的朴刀,掉落在了马下。
方腊失了兵器,想纵马而逃。
不过,他还是慢了。
韩世忠哪能让方腊从自己的面前逃脱掉,他方才对方腊说‘不乖乖下马投降’,便要给他来点皮肉之苦的话,他还记得。
男人,说话要算数。
韩世忠挥刀,用精刀大朴刀的刀背,狠狠地向方腊的左臂,挥砍而去。
“咯噔”一声。
方腊左臂骨折,巨大的力量,使其左臂还猛地向其软胁处重撞了过去。
方腊的左侧肋骨,被撞折了数根。
“扑通”一声。
方腊摔落马下。
韩世忠面对想冲上前解救方腊的数名匪军,出手毫不留情,三下五除二,便又斩杀了十来名想靠近的匪军骑兵。
此时,韩世忠的神勇,吓得方腊所部剩余骑兵,连连后退。
韩世忠右手提刀,快速地跳下乌骓战马,他左手拽住方腊腰间丝绦,将其扔到乌骓战马的背上,而后,他快速地翻身上马……
方腊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被韩世忠所俘,倒扣着趴在乌骓马背上,他龇牙咧嘴地叹息道:
“苍天不佑我方腊,九州万古如长夜!”
韩世忠听到方腊如此大言不惭,他就非常地气愤,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