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曹羊转言说道:“罢了,你既不放心我,我就与你立下誓言又何妨呢。”
说完,在秋虹的神念感应之中,前方半空处忽然出现了道灵光。
感知而去,在似有似无之间流转,莫名异常。
随着时间愈久,秋虹竟能从眼中看到一带着些许银光的圆环,漂浮在半空之中。
他知晓,此时定然是曹羊在立下誓言了,不然的话她的性命灵光不会显化。
未过了多久。
便见得灵光消散,神念感知之中,其在某一刻转成空,便在没有显现出来。
“好了。”
曹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淡淡说道。
“自是相信姑娘的。”
秋虹笑道:“那存身修养的东西,你看是......”
虽不曾听闻其亲口说出誓言,但既然灵光显露,他自然不虞有假,也是相信曹羊不会在这般小事之上作弄。
然而,却是他一厢情愿了。
在他见不着的虚空里,与他所处的地方天差地别的地方。
传来声嬉笑之音:“蠢货哦!”
“都说了这里是天姥山,梦的世界,又岂能和那般座落在清穹之上的洞天一样,与清穹相连,万事相通?”
“这里的天,可是居士的天。在这立下誓言,到了清穹里自然的没有作用的。若真是生了作用,那便证明天姥山和清穹相连,我还废这个劲干嘛。”
在秋虹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有人数落了他一番。
他自然是没有反应的,只是安然的等着曹羊的回答。
他又岂能不知她在打什么注意?
怕是她所说的一直等待的合适之人,得换个称呼,是合适之物。
换是谁来,只要拿着类似与《遁空剑典》之类的法诀载体,都是合适之人。
只可惜是,看来这般的法诀估摸着实在太过稀少,曹羊不知多少岁月来只等到了自家这一个。
好在他还未将那法诀归还给星辰阁,不然的话,她便是有的等了。
这般说来也不不过是要些好处罢了,毕竟他还要想着去如何说服剑典里面那个嘴碎的老头,让他将存身的地方划一半出来。
一想到这,他就不免的有几分头痛,那老头可不是什么简单能打发的了的人物。
“莫要装傻充楞。”
许是秋虹答应了她,使其难免生起了几分兴奋,说话间也是带着打闹般的笑意。
因而他也不曾在意这原本有些呵斥的言语,只是对着空无处眨了眨眼睛,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秋虹知道,她能看的见。
“我能察觉的到,你那门法诀本质极为高远,想来能够承载这般法诀的东西亦非普通灵材之物,却是足够让我栖身的了。”
曹羊直接点出,拆穿了秋虹的掩饰。
继而似乎又反应过来,语气拉着长调,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了!”
“原来是你觉得一缕碧玉根的酬劳不够,这倒是好说,事成之后,我必然是要修养上好些年月的,自是要常伴你的身边。”
“不若这样吧,我观你这法诀修行似乎到了关隘处,日后便由我来指点你这修行如何,对于这方面,我却是有些心得的。”
“便如姑娘所说。”
秋虹笑着应下。
暗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稍一提点便领悟其中意思,也不消他将话说明,显得他事事都要好处一般。
像这样“互帮互助”之事,自是要谈清处收获,不然等到日后再觉后悔,那便悔之晚矣。
到这时,秋虹便有几分体味道老祖宗言语的魅力,虽然他其中道行尚浅就,但也不碍使用就是。
想了想,又对空中不知在哪的曹羊说道:“既然定下,不知姑娘要何时实施,这样也好早做准备,已做接应。”
这个自也是重中之重的,过一会他便要出了天姥山洞天,两人可就联系不上了。
现在不相互说好,倒时抓瞎了可怎么办。
“这个,自然是要看你了。”
曹羊卖了个关子。
秋虹疑惑道:“我?”
却是想不到,你曹羊想着从这洞天跑到另一个广大的世界里,自己不上心,还要我来安排日程,便是我来决定,那也是要得等到回到清穹之后,安排完毕方可。
那时,又如何告知于她。
“自然是你了。”
曹羊声音里的笑意不停,显然她此时开心极了:“待你什么时候修成了游梦术法,我便能通过梦熊前辈进入到你的梦中,然后依着你的神魂,待你梦醒之时,同到清穹。”
秋虹问她:“还能这般,你先前不是说得需通过界璧吗?”
她回道:“我若是能躲过彭侯的话,自然是无需这般的。”
“可惜我虽本质奇妙,又有神通傍身,但还是修为差了他太过,光是这难以掩盖其中差距,他若有心,我自逃不出他的探查,这也是我非要与你在此地说话的原由。”
秋虹轻轻点头,表示明了。
也不在去问为何梦熊会帮助她,想来那又是她二人之间的言谈交情,却是与他无关的。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便是有些探查到别人的隐秘,她会不喜,秋虹自也不愿。
虽然此时尚不明了那游梦术法究竟有何奇妙,但既然曹羊如此说来,那便自是有信心的。
只不过就是,回去之后还是要从不多的修行时间里,划分出修习此术法的功夫,倒是有些烦心。
但为了日后贴身的指点老师,秋虹就也忍了。
既然这事敲定,正要想着问问她镜廊为何物。
忽的发现,自己似乎背她给耍了。
“这碧玉根,应当不算在报酬之列吧!”
秋虹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