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超他们,则是掌东宫宿卫,仍旧属于宫禁的编制。
“末将拜见殿下!”
“吾等拜见殿下!”
“诸军免礼!”
见礼后,高龑与众将士道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而后便招严干、邓斳及几名军侯,来到附近偏处。
“公仲,军中可有怨言?”
高龑直奔主题,自己没带过兵,但耳渎目染之下,也晓得军心的重要性。
卫率将士们都是临时从邓军将的垦建兵团中挑选出来的,值此岁旦年关,使彼等随自己远去江东,换作谁都会心生抱怨。
严干点了点头,言道:“的确有些,毕竟岁旦刚过,这些人又都是以前楚军改编。邓军将治军严谨,但说到底他们不是从蓝田出来的兵。军纪现在倒是不差,但心气要差上一大截。”
这边严干说完,旁边的邓斳便言道:“欸,这已经是邓军将麾下最骁勇的将士了。但以前的楚军是什么样,想必殿下也清楚。打的败仗多了,性子也就滑了。现在看起来军纪严明,那是还没干仗。打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要不是邓军将与他们明言,此次乃是入东宫卫率,随殿下出行,护持殿下周全,只怕怨气更大。所以,还是得抽点时间,好好训训他们。陛下给彼等分地分粮,安置彼等妻小,不是白给的!”
说起话来,邓斳比严干这个外人还要狠。方才严干还有点顾忌邓斳的存在,语气不是那么严厉。毕竟,邓军将再不怎么样,那也是军将,不是他严干惹的起的。
谁成想,这位邓军将的族弟,比自己还厉害,丝毫不给自家族兄留面子。
高龑不由愁了愁眉,自己没带过兵,更别说练兵了。
“嗯,这样,吾等需先往西阳走一遭,而后经西陵汇合第十一军一并进入庐江。到那时,可抽出时间,交由第五老将军训练何如?”
“这……”
严干面显难色,第十一军的第五老将军是国朝老将,威望、实力俱在,让第十一军帮忙训练不是不行。只是,东宫卫率的兵,还得靠野战军作训,传出去东宫的面子何在,自己这个右卫率,哪还有颜面呆在这位置上?
“殿下,此举不妥。第十一军乃是外军,东宫卫率是为内军。殿下若觉卫率兵不行,大可自第十一军抽调骁锐并入卫率。”
不等严干说话,高龑身后的和洽便张口言道。
高龑回过头来,看向和洽,问道:“阳士,第十一军归属大将军府统辖,部曲编制皆有定数。第五老将军没有大将军府的命令,尚不可私自招募部曲。孤为太子,亦不可坏邦国法纪。”
“那便交由严卫率好生作训即可,且有东宫禁卫帮助,想来问题也不大。”
和洽平平淡淡的说道。
在自己眼中,东宫卫率此行的任务并不重。有着第十一军一万六千骁锐在,若是还能轮到东宫卫率部曲上阵,那局势就已经极其严峻了。
那时,只要东宫卫率部曲能护着殿下退出江东足矣。
高龑不由皱起眉头,目光看向马超。
马超神色自在,拱手言道:“殿下,当年末将于巴蜀时,倒是训练过义军。不过,那都是伯瞻的功劳,不若使伯瞻试试。”
听到这,高龑便折目看向远处指挥着几名军侯调度部曲的马岱。
于是,只好言道:“也好。公仲,孤这边使伯瞻助汝。此番行进,不必着急,途中可抽的闲暇作训。尔等毕竟是孤东宫部曲,不管如何,见了第十一军,绝不能落了东宫威严。”
“殿下放心,末将定尽心尽力。”
“嗯~今日岁旦,新岁之初,每人赐钱千钱,告之诸将士莫要忧心。来日到了西阳,孤另有赏赐。”
高龑脑筋转了下,又与严干说道一句。
不等严干应声,高龑便回头与王粲言道:“仲宣,稍后遣人回城,请见皇后。孤来南阳,并未随身携带重金。”
“殿下放心,臣明白。”
王粲嘴角微扬,应下声来。
旁边的和洽,也是面色愈善。
太子殿下的表现,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