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贤兄之言,昨日翁主并未生恙?”
“不止昨日,今天白日,皆无恙。朕还以为是张先生开的药剂生了效,不想今夜又是如此!”
“开的何药?”
“静心安神之药,剂量正适。”
“那,翁主近日来,可曾往何处游玩?”
华佗眉目一转,看向高诚。
高诚摇了摇头,这几日战事繁忙,又被魏延袭击,没有在意过女儿去哪里玩过。
“元化兄,翁主生恙之际,正于荆贼袭击御营之后。事关机要,先前初并未明言。”
“似为刀兵厉气所致?”
“仅是如此的话,安神静心之药,足矣疗之!”
张初说完这话,华佗便沉寂了下来。
随后,华佗看向身旁的张机,问道:“仲景怎么看?”
张机摇了摇头,言道:“正如家师所言,若是刀兵厉气,安神静心足矣。现在疾患又生,绝非煞气所致。”
“可有臆测?”
“毫无头绪,从未见此之状!”
张机无奈叹气,也感到束手无策。
倒是华佗,目光瞥了四周一眼,最后目光放到了高龑身上,见礼言道:“太子殿下,途中佗有一问,可还记得?”
高诚闻声望目。
高龑眉头皱起,言道:“那天去淯水游玩时,吾及二妹皆在啊。”
“翁主年纪最小,最易受之。”
华佗轻声一语。
旁边高诚听的云里雾里,不由开口问道:“元化先生,可是知小女所患何疾?”
到这一步,自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老头是华佗了。
现在好了,张仲景、华元化都在这,要是还治不好宝宝,那全天下再无人能医之。
“回陛下,臣游历天下时,曾见过不少奇病异症,亦有与翁主同者。佗为人医时,所察经久,现彼等皆往亡人之处归而患之,疑是亡者所扰!”
“亡者所扰?”
这么一说,高诚就明白了,难道是撞邪了?
“欸~患此疾者,或疯言乱语,或暴狂嗜杀。疯言乱语者,躯干日渐,寿减不知几何。暴狂嗜杀者,形神非常,三五日间必死无疑,大罗难救!”
“非是不信,只是朕为天子,女为凰女,何等妖邪,敢犯龙凰之颜!”
说到鬼神,高诚不得不信,毕竟自己灵魂来到这个世界重生,就已经解释不通了。但正如自己所言,皇家之人,威严天著,邪魅岂敢犯之。
“传闻,京兆翁主应传国玺归国?”
“嗯?没错!”
高诚另异的看了眼华佗,传国玺其间的事,民间的确有所传闻。
“此妖邪,是否见陛下而止,旁人无所惧之?”
华佗又是一问。
高诚怔了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似乎的确是这样。自己在的时候,宝宝跟往常一般,即便是方才也不过是自己来了片刻,宝宝就安静了下来。
“如此,不惧后妃、太子殿下及旁人,独惧陛下的话。如佗所料不差,当是于淯水称帝的那位!”
“淯水称帝?更始帝刘玄?”
高诚不由咋舌,什么鬼玩意,这华佗不是在糊弄自己吧?
那刘玄虽然在淯水畔称帝,但无论是其生地、死地,皆非育阳。就算是真有灵魂不散一说,那也不应该出现在淯水这啊!
“额,民亦是猜测,毕竟此等骇人听闻之说,民也不敢言之凿凿。”
“算了,那如何医之?”
“如是更始皇帝的话,周代汉室,此乃深仇大怨。当置坛设祭,以作安抚。另寻擅此道之方术之士,或能除之。妖邪去体,吾等医者,自可调方复翁主疲乏之躯。非此,不能医也!”
“传令,速往长安,请汉中王火速至宛。另,明日起营,吾等居宛!”
华佗话音刚落,高诚就朝着外面吼道。
方术之士?
那些人,能跟张家天师比?
至于说给刘玄升坛设祭,笑话!
呵~把自己闺女害成这样,要是可以的话,自己恨不得跑到新朝把他再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