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信使自成都出,直奔关中长安,以传捷报!
又有信使,出成都,往东行,持军政令,传于垫江赵莋、邓贤,以命彼等弃械归附。
同时,城外赵衢率本部及严斌部曲,分领成都守军,四下而出,接管蜀中诸县邑、乡亭,以彻底掌控巴蜀之地。
大乱初定,自当休养生息。
然而,于益州最东之侧,周军却与荆州军继而对峙。
廖化率部,一路顺江东行,成都未为周军所据,便抵鱼复。沿途诸县,皆望风而降,留百余人镇守地方。
抵达鱼复时,位于鱼复以西的荆州军早已不见了踪影,皆聚城东。
稍与蔡瑁联络,廖化便率部入城,见到了这位注定于大周地位尊崇的人物。
荆北诸蔡之主,蔡瑁!
蔡德珪的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哪怕是周军援兵抵达,也未曾让其有所欣喜。
故而,廖化见到蔡瑁的第一眼,便知道肯定发生了很大的事。
否则,这么一位权倾荆襄的人物,怎么会流露出凝重心忧之色。
二人一并入了县府,直奔里内书房。
“蔡军师,不知出了何事?”
待四下亲卫远退,廖化直言问道。
蔡瑁似乎知道廖化会问及,长叹一声,言道:“事情有些不妙!荆州眼下,已尽为刘表所并,诸蔡之盛,一夜尽丧!”
“嘶~怎么可能?那刘表再厉害,也不过是外来之人,蔡氏与诸大族.....”
廖化话没说完,便被蔡瑁苦笑抬手止住。
晃头说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这短短不过两月功夫,所有姻联关系,皆附于刘表。某也不知刘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现在其便是做到了。连异度都诧异非凡,不敢妄动。某二位族兄,眼下也为刘表卸职,随宗族同禁于襄阳。”
廖化眼睛一眯,怪不得~
原来是阖族性命,被他人所持。
“军师可曾去书于王上?”
“十日前方走,是调查司的人。”
“刘琦尚在长安,军师不用担心,王上必能使蔡氏阖族安然无恙。”
“唉~无妨,希望刘表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吧!”
蔡瑁心怀重忧的道了一句,连荆州黄氏都能背叛姻亲了,更何况专决独断的刘表呢。
只是,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助刘表在自己和异度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拉拢到荆州诸族?
“城外荆州军兵力有几何?”
廖化劝了一句后,见蔡瑁并无所动,也不再劝言,转而闻到荆州兵马之事。
蔡瑁轻嗯一声,回道:“不多,是王威所部的残兵,再加上收拢的各部曲,约莫万余人。只不过,前几日调查司密探传信与某,言江夏黄祖已率水师西进。”
“黄祖西进?那刘表这么相信张允,能压住蔡氏水军?”
“当然,吾阖族尽为其拘,那些佃户私兵家小,俱在刘表刀俎之下。除非,周军大举攻打荆州,否则蔡某不敢言能复收其心。”
“额~军师也不是不知道。眼下巴蜀战事,虽有些优势,可能及时拿下,仍未可知。”
“哈哈哈~开个玩笑,一解愁心罢了。”
“吾等既与荆州决裂,军师以为,要不要先行解决掉王威所部?”
廖化眯起眼睛,试问蔡瑁。
蔡瑁折目相望,沉吟片刻,问道:“元俭一部兵马,与其争战,几分胜算?”
“仅吾一部,六成胜算。若加上军师所部,必胜无疑!”
“好!不过,还是莫动的好!正如元俭所言,益州尚在焦灼,不宜再结外敌。有吾等驻守鱼复,荆州军进不了益州腹地。再者,益州若有好消息传来,不消吾等出力,他刘表自会退兵!”
“也好,那化便遵军师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