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将,不知道汝与鲜卑人谈的如何了?昨日大战,可不见轲比能的身影啊!”
“唉,胡夷无信啊!”
王服面色不改。
吕布摇了摇头,言道:“王军将,本将可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而是,韩猛虽经此败,但其帐下骑兵少说尚有三万骑。若是轲比能的大军还不到,待韩猛休整过后,吾等未必还能胜!”
“不出老夫所料的话,轲比能所在不远。此獠等的便是吾等与赵军大战,现在大战已毕,其也该出来了。”
王服无奈的道了一句,帐内众将闻言无不愤恨。
吕布却是鄙夷一笑,摇头道:“呵,那些胡狗,不都是如此吗?日后若不教训教训,说不定都会骑到吾大汉头上了!”
王服嘴唇一张,正欲说话,帐外却突然传出一声怒吼:“吕布狗贼,某纵是化为厉鬼,也不会饶了汝!”
“嗯?”
吕布一愣,什么情况。
王服也愣住了,听声音在帐外不是很远啊。那凄惨的杀俘声都时隐时现,没道理会有俘虏跑到中帐这么近的位置啊。
“鬼嚎什么,坑杀的乌桓狗,又不杀尔等!”
这时,帐外又是一句话传来。
帐内,吕布嘴角一抽,冲着帐外喊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诺!”
没过几息,帐帘就掀开来。
魏续揪着一人进了帐,拱手向吕布言道:“大将军,这贼厮居然还是个赵国将军。若非杀俘,真被其蒙混过去了。”
吕布看着被魏续带进来的家伙,一身小兵甲衣,脸上还抹了一片的泥巴,看不清面容。
“汝为何人?”
“在下赵军前军校尉,赵国荡寇将军牵招。”
牵招无奈的拱手回应一句,自己也很无奈啊。
谁让自己这么蠢呢!
鬼知道汉军只是光坑杀乌桓人?
尔等可不知,他们这些赵国降人,听着那边传来的哀嚎声,不知道心中害怕的多很呢。毕竟,既然当了俘虏,谁不想活下去!
唉,本在灵丘镇守后方,结果连个鲜卑游骑都没有。自己主动请缨,率领骑兵赶来支援,哪成想正赶上这一大败。
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灵丘呢。
“荡寇将军?”
吕布轻蔑一笑,一个杂号将军而已,勉强能留个名吧。
“大将军,末将愿降,愿为大将军收赵之降卒,为大将军效死!”
牵招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一丝丝危险,当即跪地叩首请降。
“牵招?牵子由?”
赵云疑惑一问。
吕布也看向赵云,莫非子龙认识?
牵招也是一脸懵,晋汉应该没有自己的熟人啊!
“在下常山真定赵云,字子龙。子由当年千里护送乐公遗驾回乡,云甚佩服。”
“乐公?莫非是安平乐隐?子由乃乐隐何人?”
旁边的王服,也不由发言问之。
“在下不才,得恩师看重,引身授学。”
牵招拱手向着王服一言。
全场之中,唯有吕布不明不白,甚是疑惑。
好在,王服很快就为吕布解惑,其感而言之:“唉,乐公其才,当年若非其鼎力相助,使吾等得安邑卫戍图。吾等随王公,何以轻易拿下安邑?只可惜,何苗凶残,吾等未能及时救下乐兄。”
然而,这番话在牵招听来,却是勉力一笑,不再接话。
安邑之变,交错陈杂,死的未必就是坏人,活着的也未必就是好人。
否则,又何必轮到自己一众学子,护送恩师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