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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距离沮府并不远,很近。
司马懿随着沮授,乘车马不过一刻功夫,便来到了田府。
“小侄见过沮公!”
田懋躬身上前,迎接沮授。
“是伯英啊,仲达,此乃田公长子懋。”
沮授向身后的司马懿引见田懋,田懋也不由将目光看向沮公身后的一名小郎君。
“在下司马懿,字仲达,见过伯英兄!”
“仲达客气了。”
田懋相笑以对,坦臂言道:“沮公,仲达贤弟,家翁已在府内恭候久矣。”
“哈哈,倒是劳烦元皓兄相待了!”
此时此刻,沮授哪还不知道田丰一直在等着自己,也许就是为了与自己解惑。
三人入府,直抵田府客室。
一进去,正见田丰端坐在上。
“元皓兄,久等了!”
沮授大大咧咧的拱手一言,不等田丰说话,就寻了一案落座。身后两位小辈,却不能如此无礼,恭敬见礼后这才安坐。
田丰饶有兴致的看着陌生的司马懿,又看了言沮授,问道:“公与,不知这小郎君……”
“此乃授之劣徒,司马仲达!”
“司马仲达?”
田丰沉吟一声,目光转向其,猜测道:“原来是建公之子,幸哉幸哉。”
感慨一句后,田丰也不等司马懿回话,便与沮授说道:“公与,眼下并州之局,可是有所疑惑?”
“正解。先前授之大意,深陷局中,未能明势。不知此时方明,是否为时已晚?”
沮授看向田丰,田元皓神态自若,当是腹有良策,可心安矣。
果然,田丰点下头,说道:“尚不晚也。公与操劳军政要务,不得闲暇细思。哪似田某,日夜清闲,故而有良多时日揣摩战局。”
“怎地,元皓兄若自认清闲,大可向王上请职,也好替授分担一二啊!”
沮授嘴角一苦,两人职司不同。田丰任军师祭酒,一如周之郭嘉,时得清闲。而己任监军,亦似于周之参军,考虑军略,筹备辎重,调度兵马,颇是繁忙。
田丰笑而不语,公与以忠义、权谋著称,掌监军之职,正得其用。政务之面,又有审正南,一拦国政,处之自若。二人一文一武,可谓是冀州双臂。
“元皓兄,可有应对之策。”
开完玩笑,沮授也问向正题。冀州空虚乃是事实,各地兵马远在他处亦是事实,如何应对可能到来的吕布大军,是个难题啊!
“此战从一开始,丰之目的便是自上党、幽州南北相攻,夺取并州。其间不论发生任何变故,只要王允不北走幕南,那丰便是胜算在握。而这一点,至始至终也不会变。”
“吕布手下骑兵实力强悍,不可否认。可那又如何,其能破邺城哉?邺城不失,吾等又有何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