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弥皱着眉,同样紧盯着與图,摇头叹息说道。
甘宁也不气馁,回道:“哼,渡河又岂是那么简单。何况,吾等难道要将到手的功劳,就这样放弃不成?”
“嗯?”
严斌一愣,问向甘宁:“兴霸有良策破敌?”
甘宁吭哧一身声,冷笑说道:“诸君,先前吾等不还在商议如何引诱赵筰出城嘛。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嘛!”
“甘将军的意思是,那雍慎与赵筰必出兵合攻于吾?”
“八九不离十!南中人口稀少,纵是算上蛮兵,最多三五万之众。与吾军交战,胜负未可预测。赵筰若想打开局面,必然出兵相助雍慎。至于江州,有长江天险,留下一两千卒镇守,足以保一时无忧。”
“甘将军继续说下去。”
见甘宁顿声,严斌不由言道。心中也在思忖着甘宁的部署,若是部署得当,或有机会一战破敌。
“简单,退避三舍,诱赵筰深出。”
甘宁回道。
旁边的娄发紧接问道:“何不半渡而击之,先行击败赵筰,再回身与雍慎作战?”
“吾等不退,赵筰不会独自面对吾军。想来,雍慎不至,赵筰也必不轻动。”
甘宁回驳娄发一句。
而后,众人便相继看向严斌。
是战是退!
严斌沉着眼色,心中转虑良久。
“责斥候务必探查出雍慎兵力,再派人去禀报杜指挥使,若是吾等战败,还请其小心行事!”
严斌话说,几员大将眼前一亮,纷纷拱手应之:“诺!”
……
江州城内。
站在城南门口,端望着缓缓流过的长江水,赵筰看着长江对岸,那黑压压的军营。
心中忧愁,丝毫不下于严斌等人。
严斌、甘宁等人扎营城南,与江州隔长江相望。幸得这段水势不急,乃是益州境内为数不多的渡口。
可即便如此,有着百余艘战船在此,叛军想要渡河攻城,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唯独让人焦虑的是,北面的垫江又打了败仗,损失了百余艘船。现在垫江的水师战船,已经远远处于下风。
嗨,益州水师武备松弛!
几艘楼船还在,可都在成都。而且,那些楼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缮过了,能不能作战都成难题。
至于艨艟、斗舰,原本八百艘战船,现在居然只有半数而已。
将近一半的战船,成了纸面上的数据。
这其中问题所在,赵筰清楚的很,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