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咱们粮草现在能供应全军一月就不错了。到时候,没了粮草……”
娄发嘴角一苦,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若是没有五溪蛮兵,他们近万兵马,撑个四五月没问题。可现在好几万蛮兵一到,那点粮秣,如何维持数万大军。
蛮兵倒是习惯山中觅食,他们汉人却不习惯啊!
严斌倒是不在意,直言道:“无妨,吾等虽然拿江州城没有法子,但其余的一些城邑,想要打下来却是轻而易举。”
说到这,严斌起身,来到悬挂于侧的與图前,其余人亦紧随而至。
“这样,甘将军,沈将军,明日汝二人各率五千兵马,兵分两路。一路攻取平都、临江、朐忍一线,一路符节、江阳等地,协助任府君安定后方,想来任府君也不会坐视吾等粮断。”
“而后,吾与娄将军,沙摩统领坐镇江州城外。赵筰若出,吾亦能敌。其若不出,待二位将军全据诸县,善待百姓,收敛民心,江州迟早是吾等囊中之物。”
严斌话音落下,几人却没有召集迎合,尤其是沙摩柯,凑近眉头,有些不大满意这种分配。
攻略县邑的好事给了甘宁和沈弥,自己帐下数万族人却要呆在江州城外。这怎么行,不能劫掠,给手下人谋些钱货,以后谁还跟着自己干。
再有就是江州不好打下来,没有功劳,日后也不好跟周王要好处啊。那甘宁和沈弥,还能打些县邑,积少成多,立些功勋呢。
沙摩柯担心自己带着族人白跑一趟捞不到功勋,而甘宁和沈弥却是嫌弃打些县邑的功劳太小。
那些小县邑,连守军都没两个,全占了也不及拿下江州十一。甚至可以说,跟蜀兵打一仗,砍个千余颗脑袋,都比这强多了。
几个人心中都有些小心思,自然难以合为一处。
严斌见甘宁、沈弥不说话,不禁皱了下眉头。
不遵将令?
看来这甘宁与沈弥,也没那么好相处。至少,远不及娄发对于大周的忠恳。
帐内一时间陷入冷寂,没人开口说话。
甘宁、沈弥不想就此远离江州,沙摩柯也不想一直呆在江州,但又碍于严斌的身份,不好把话说明。
而严斌,自恃身为主将,怎可能再改口。如此,岂不是朝令夕改,日后还如何领兵。
“报~”
就在这尴尬难解之时,帐外一声高呼。随即,一名信使仓促入帐,俯身恭言。
“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斥候来报,犍为属国孟都、益州雍慎、牂牁朱宏,率军数万,距吾军不足百里!”
“什么!”
严斌眉目一横,急问:“怎么回事,南中各族怎么会出现在此?”
“不知是敌是友,但彼等来势汹汹,怕是于吾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