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原本东州兵据有成都,只要刘瑁果断一点,随随便便都能独揽益州大权。然而,直至赵韪大军赶到,吴懿军还没动静。
这刘瑁,还真是不知晓在搞什么……
不过刘瑁也就算了,那刘璋却也在此时起了妇人之仁。赵韪大军在外,成都城内亦有其心腹部曲一两千人。里应外合之下,从东州兵手中夺取成都控制权不成问题。
现在,其等却是抱着仁义之心,想要和平解决内部争兵。
两家大兵云集,战又不战,真不知道这两位公子在搞什么。
可惜,自己手中仅有不到万人的兵力,皆由黄权率领坐镇葭萌、剑门等诸关口,防范汉中、周国,轻易不能擅动。
忙了一天,一边处理混乱的政务,一边安排人准备故主刘焉的葬礼。
夜半时间,庞羲才从州牧府中回到府邸。转而,又与两位公子分别去书一封,想要早日解决成都两军对峙的局面。
先主故去,汉中张鲁、周王高诚、荆州牧刘表,肯定会有所异动。甚至,三家势力,隐藏在益州的人马也将会浮出水面。
早一天稳定局面,益州的安全就高一分。
而在刘璋府上,数以百计的甲士,位列于外,谨防着对面的刘瑁府邸。同样,刘瑁府邸外的士卒,也紧紧盯着刘璋军。
事实就是如此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刘焉的两位公子,究竟在作何想。
刘瑁府内的吴懿,早就火冒三丈,今夜更是来到公子府上。可得到的答案,还是按兵不动,静观时变。
时变?
现在还有什么时变!
先主已去,就是世子之争。
若是早听自己的,趁着赵韪大军未至,杀入刘璋府上。再传檄州郡,旬日可定益州。
现在倒好,赵韪大军来了,刘璋府上兵马不少。自己也无法冒然调兵入城,仅靠府上卫士,自保还行。
暗叹一声后,吴懿愤恨的拍了眼前的桌案,目光辗转良久。
“来人!”
“阿兄!”
吴懿冲着帐外唤了一声,吴班闪身入内。
“元雄,汝立即传令高沛、杨怀,整军备战,静待明日本将归营。”
“阿兄,瑁公子改变心意了?”
吴班愣了一下,带着喜色问道。
吴懿摇摇头,冷哼一声,言道:“哼,扶不起的烂墙,不管他了。若吾等大胜,自可立其为益州牧。若战事不利,那吾吴氏便投于刘璋。”
吴懿说完,长叹一声,充满了无奈。
见族兄如此模样,吴班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拱手应诺:“阿兄放心,弟这便派人去安排。”
“去吧!”
吴懿挥手示意,脑海中一片乱麻。局势发展到这一步,自己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胜则大胜,败则转投。
只是,刘璋对于益州士族的态度,比东州士族要好的不止一点半点啊~
……
吴懿在做着谋划,刘璋府上,亦是名士云集,静静等候着刘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