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人放心!”
“对,大人放心,我等必竭尽全力!”
“……”
众人迟疑了一下后,接连断声应道,不敢当面违抗扶罗韩的话。
但是局势不妙,任是诸多鲜卑大人奋力整顿部骑作战,也唯有徐徐后退,竭力为左右两营的屠各和匈奴兵马争取时间。
至于前营的杂胡,已经彻底溃败了。数以万计的战马冲进营内,所有杂胡都以为北面十来万大军已经溃败,当即自溃。
泄归泥带着亲卫部骑,也无法拦住这些杂胡。
杂胡士气本就不高,更坑的是,昨日攻谷口,全都是杂胡冲锋在前。后方鲜卑大军威逼下,不计伤亡才拿下谷口,损失惨重。
现在,大军都已经溃败了,还能指望他们?
另外一边,呼厨泉快马奔回右营,见大军丝毫不乱,顿时大喜。
“单于,怎么回事?鲜卑人怎么这么快就溃败了?”
呼厨泉刚驻马,刘豹与去卑便上前询问。
“哼,那帮子鲜卑人还真是无能。周兵击溃的他们后营,引起战马惊逃,冲了中军不说,又紧接着被溃兵裹挟,不败才怪。”
呼厨泉对于陷入混乱的鲜卑人嗤之以鼻,随即便与刘豹、去卑二人说道:“去,速速整顿兵马,咱们从东面北上回去。”
“啊?”
刘豹一愣,疑惑问道:“单于,咱们不拉鲜卑人一手吗?此战,尚且可挽啊?”
“豹儿!”
听到刘豹所说,呼厨泉回首注视着刘豹:“记住,鲜卑人不过是吾大匈的一条狗。当年吾大匈失势,这帮狼崽子跟汉人围攻我们。汝为孪鞮氏宗种,这一点就是死也不能忘!”
“叔父~如今中原势胜,纵是诸侯纷争,各侯王亦坐拥兵马数十万,治地千里。吾等北族,若互助互携,尚有可图中国之可。若互为仇杀,待中国帝王一并,必重蹈当年吾大匈之覆辙。”
刘豹话说完,呼厨泉暗叹一声,说道:“豹儿,此言虽然有理。但汝却忘了,不论草原何族做大,终不容余族。吾大匈盛时,以鲜卑、乌桓为奴。鲜卑盛时,亦压迫各族甚急,所为者甚?”
“所为者,谨防他族崛起,坏其基业罢了!”
呼厨泉语重心长的为自己侄儿讲解,刘豹是匈奴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日后未必不能重现孪鞮氏的辉煌。
“孩儿受教了!”
在中原呆的时间长了,刘渊也是一如汉人名士般,礼节俱佳。
“走吧,吾等归途,或许还可收拢了鲜卑残部,壮大己身!”
呼厨泉凝着面色,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鲜卑的实力太强盛了,加上这次单于庭倾巢而出,损失惨重,所获甚少。若是不想法子弥补一下,那可就太亏了。
“是!”
刘豹与去卑同应一声,回身号召诸部撤离。
西边的屠各部,却是不一样了。
休屠各的心中,还一样抱有希望,整顿兵马后,立即向张任率领的周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