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下区区劣名,周使竟知之!”
阎圃客气了一句,身为使节,要是再不知道自己是谁,那还来汉中干嘛~
周使点了头,拱手虚礼:“阎子茂之名,于长安市闹,颇有名气。吾家大王更是几次曾言,汉中虽大,然唯君侯与阎君也!”
阎圃眉头一挑,这是什么意思,离间吗?
不对。
周王英武睿智,值此急势,必全力拉拢君侯。又怎么会以离间诡计,来坏汉中君臣之密。如此,汉中又如何助之大周伐楚?
想到这,阎圃不禁转首看了张鲁一眼,只见其似乎并无芥蒂。于是言道:“周王严重了,圃区区三里之士,焉能与吾家君侯雄略相较。正所谓,萤火之光,又何以比之日月。圃尚有自知之明,不敢僭之!”
“正如阎君所言,君侯雄略,非常人可比吾家大王自是尤甚赞之。外臣往汉中前,曾闻大王之言,道君侯怀有大义,禀天师之道,救万民于疾苦,又岂坐观楚国黎民,处之水火。”
周使衔借阎圃之语,盛颂张鲁一番,又接着说道:“大王常言,为一国之王,为一郡之首,为一县之长,皆应施行仁政,善待万民。又言,凡仁义者,视他人之民,一如治下之民,方传颂天下,万民敬仰。”
“今楚王术,不应天道,与民无休,擅启战端,实无名无义无道。天之所弃,人之所愤。故吾大周与君侯,正当响应天命,为楚国万民相请,平其暴兵,诛其桀纣,洽安其民。”
“吾家大王又虑君侯,以一侯君,伐其王君,失之礼道。故赠之美物,嘉以君侯,长君侯之威势!”
说完,周使冲着室外招呼一声,从属当即手托丝囊而入,进献张鲁身前。
张鲁心中暗暗吐槽了一番,简直跟宋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就不能早点把好处都出来,也让自己权衡以利弊,而后决之。
张鲁亲手接下这丝囊,打开取出一印信,仔细端望一遍,龟钮金印,刻汉中王玺之字样。
嘶~
嚯嚯!
张鲁忍不住颤抖起来,口中凉气倒进,轻托抚摸着这尊金印,激动万分。
汉中王!
这周王还真是懂人的心思啊!
不过,张鲁在兴奋了片刻后,也明白这尊金印没有那么好拿。
于是言道:“外使,出兵一事,却非小易。不如外使且回驿馆休侯一日,明日,本侯必予答复!”
周使没有感到意外,似乎料到了张鲁会这么说,神色不该说道:“大王心意,至诚斯也,还望君侯三思而决。外臣且告退!”
“子茂,代本侯恭送外使!”
张鲁随即向阎圃言道,阎圃拱手应下,与周使说道:“请!”
“阎君请!”
二人宾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