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拜见夏卫尉!”
“樊军将可算到了,老夫也无须再如此奔波劳累了!”
夏育带着笑意,与樊稠说道。
樊稠明白夏育所指何事,立马迎着笑脸,恭维道:“卫尉说的这是哪里话,末将的第六军能得卫尉训诫,实乃幸之。”
“不行了,老夫老了,带不得兵了。吾大周军法甚严,一军之中,军将之责甚重,怕是要劳累樊军将了!”
“为大王效力,末将岂敢言苦!”
“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莫要多想即可。大王,不会亏待尔等!”
夏育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樊稠明面上的态度放的还很到位,比起那群李氏子弟强了不少。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自嘲一番。
大王确实不会亏待尔等啊,竟亏待老夫了!
随后,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腰间将印及虎符解下,递向樊稠,言道:“樊军将,第六军军旗、编制、将校、士卒,皆已录之在册。此乃第六军军将将印及虎符,妥善保管啊!”
樊稠当即喜意表于面上,差点就没忍住直接伸手接过。幸亏旁边张济拉扯了一下,樊稠这才回过神来,躬身面西行之大礼:“臣樊稠,拜谢大王圣恩!”
而后,这才正身理下衣襟,自夏育手中接过将印及虎符。
“樊将军,第六军军中一应诸事,夏某已尽数嘱托副将贾逵。若有不明,皆可询问其!”
“末将多谢卫尉!”
樊稠执礼致谢。
与樊稠交接完毕,夏育这才看向张济,这位可是第七军军将。而且,听奉孝那小子说,张济与高家有些渊源。
“这位将军便是张将军吧!”
夏育带着笑意,注视着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张济。
“末将张济,拜见卫尉!”
张济也再度见礼,等候着夏育的后话。
“嗯,第七军军将将印、虎符,以及所属师帅、校尉印信,已从长安发来。要不了几日,便能送至此。不知张将军部下,准备的如何了?”
张济嘴角一苦,摇头言道:“回卫尉,自从河内败回,末将与樊军将麾下,仅余这三千兵卒。另外,洛阳有变,末将等人,无从自河南郡募齐兵卒!”
“嗯?洛阳有变,出了何事?”
夏育皱了下眉头,有些意想不到。
“回卫尉,今日杨御史率射令君及庞明庭,从者属官数十人,于日出之际入洛阳,至今未有消息传回。幸得末将等人退出洛阳时,留下一曲将士充作密探。其等探得,原河南尹司马防将杨御史等人扣了下来,皆押至廷狱!”
听张济说完事情经过,夏育凛着眉目,久久未语。怪不得渡河之后,长安调查司还专门送来密信,要自己全速赶往洛阳。
哼,一群宵小之辈!
“莫要着急,待吾等大军兵临城下,那司马防不足为虑!”
夏育道了一句,先稳住两人心态,而后问道:“对了,伊阙关怎么样了?可否拿下?”
“嗯?伊阙关?”
樊稠、张济二人齐齐一愣,伊阙关发生了何事?怎么杨御史和夏卫尉都提及此?
“尔等不知?吾大周京畿守备军,已经派出一师兵马,夺取伊阙关。只是,现在还没消息传至军前!”
夏育不禁解惑说道,让樊稠、张济二人无奈对视苦笑。周军什么时候去的啊,自己等人压根不知晓。
这军中斥候,真是该杀!
“罢了罢了,吾等先去洛阳!”
看两人姿态,夏育也心中明了,恐怕这二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洛阳城了,根本没顾及他处。
一众大将刚动了几步,夏育突然想起一事,向张济说道:“张军将,汝第七军既然兵员不齐,那便莫要私自募兵了,犯忌!且派人禀报大王,请调蓝田,于此补足兵员!”
张济略有所思,片刻后,便回道:“多谢卫尉提醒,末将明白了!”
“明白就好!大周军制日渐周全,汝与樊军将,还要多多习读吾大周军纪、律令。熟记于心,莫要出了差池!”
“多谢卫尉相告!”
杨懿告之于前,夏育再告于后,樊稠和张济也不由凝重了心神。
以往便听闻周军军纪严苛,现在看来要好好重视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