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儿,退下!”
就在李式蠢蠢欲动之际,城楼上突然一声高喝,顿时打断了李式所有的思绪。
“阿翁?”
李式自语一声,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这一声斥喝,又是那么的真实。
不禁转首看向城门,只见南门渐开,一人领着十余步骑,缓缓出城。
“阿翁?”
李式看着那熟悉的身形,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卫觊也抬目望去,摁着佩剑的手掌,也更加用力。
“卫伯觎,此次乃郭汜作乱,而非某李稚然也!”
李傕似乎知道卫觊在想什么,未及近前,便高呼一声。
卫觊眉头一紧,并没有松下摁着佩剑的手,盯着来到两军阵前的李傕。
李傕驻马两军阵中,率先看向魏军铁骑,大声喝道:“本将李傕,先前有人假传将令,尔等不想受到牵连,立即下马!”
一声高喝,让魏骑都陷入了迷茫!
假传将令?
不是李式将军说收到其父亲令吗?
这……
很多人都疑惑的看向李式。
李式也疑声问道:“阿翁,这是怎么回事?”
李傕溺爱的看了儿子一眼,说道:“李式,给某跪下,向卫国相请罪!”
“阿翁!”
“嗯?”
李傕回头凝视,李式心中的所有不甘,都在这凝视之中,化为虚有。
随后,李式跳下战马,来到父亲身旁。
父子两人,缓缓走至周军阵前,卫觊也自中军出,想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人一照面,李傕便冲着儿子喝道:“还不跪下!将兵围周王亲军,罪当死也!”
李式咬着牙,看了父亲一眼。罢了,只要阿翁没事,跪就跪吧!
“砰!”
李式双膝落地,大声言道:“末将知罪,还请国相责罚!”
卫觊并没有看向李式,而是任由其跪在地上,转目盯着李傕,要其给自己一个说法。
李傕知道卫觊的心思,也言道:“郭汜收买了傕堂弟应身旁亲卫,伺机杀了。而后,贼子窃走本将将印,召集安邑、闻喜大军。卫伯觎,吾知汝心中尚疑,但此时大王为重,还请速速率军入城!”
说完李傕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继续说道:“李式,率铁骑随国相入城,清剿叛贼。凡国相之令,汝纵是万死,也要毕之!”
“诺,阿翁放心,孩儿必不负阿翁所望!”
李式跪在地上,低着头颅,大声吼道。而后,又冲着卫觊一叩首,言:“国相,末将李式为逆贼所惑,擅自调兵南下,为难国相。式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国相开恩,容式戴罪立功!式必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卫觊看着李式的模样,又盯着李傕,留下一语:“李稚然,若汝所言俱实,另子之事,从未所生。但若是事所不实,李氏一族……哼!”
冷哼一声后,卫觊当即又与姜隐说道:“姜都尉(骑都尉,监羽林郎。),吾等率军驰援魏王宫!”
“嗯!”
姜隐点了下头,一挥手,羽林骑便朝着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