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拧着眉头,暗叹一声,自己的安排倒还算非常不错,变成了县侯。可李傕等人,原本是乡亭侯,却退为关内侯。而且,职位普遍不高。
“卫伯觎,这等可不算善待啊!”
李傕带着极度不满的语气质问卫觊,卫觊瞥了一眼李傕,言道:“李稚然,不知可曾听闻苏则苏文师?”
“自是听过!”
李傕不明其意,点头应道。
“哼,苏文师于周王如何?为其义兄,西凉羌乱,苏文师率众驰援周王。而后与周王南征北战,如今更坐镇凉州数年,靖安一方,可谓是劳苦功高吧?”
说道这,卫觊语气一转,盯着李傕说道:“然其至今仍为安西将军,爵关内侯。若非有河西都督闲职,又有持节之制,与汝又有何区别?目前,周国军方之中,以属徐将军前将军之号最为尊贵,余者皆安、平之将。甚至,第三军军将李堪,随周王征战数年之久,也不过区区中郎将。”
说完,卫觊便不再看李傕,转而问向徐荣:“不知,徐将军可有异议?”
徐荣还未说话,身旁的李傕便言道:“文良兄,吾等随大王打下的基业,难道就这样拱手让人不成?”
“砰!”
“李稚然!汝究竟意欲何为?”
卫觊愤怒的拍案而起,盯着李傕,心中气火上涌。
这时,李傕也不服气,顿时起身言道:“卫伯觎,汝持吾大魏之土,奉承周王,非是与其一丘否?”
“李稚然,汝休得放肆!此乃先王遗诏,尔敢不从,欲反呼?”
卫觊得理不饶人,举着董卓遗诏,顿时唬的李傕不再言语,只是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
听到卫觊这么说,徐荣也不禁紧皱眉头,言道:“伯觎,稚然乃先王忠耿之士,启容污蔑!都且坐下!”
“哼!”
李傕气恼的冷哼一声,不甘坐下。
卫觊身旁的裴茂,也低声劝卫觊莫要动怒,坐下慢慢谈。
几人再度坐下,徐荣思索了片刻,问向卫觊:“伯觎,周王可有另意?”
“另意?”
卫觊眯起眼睛,疑惑自语,随后注视着李傕言道:“此另意,觊便是不语,想必诸君也都能意会。吾等不愿,魏国必绝社稷、宗庙,董氏一族必绝祀也!”
话音一落,室内几人皆颔首不语。
徐荣不由长叹一声,摆手言道:“都且先回吧,好好考虑,明日吾等便要拿出个章程。”
“还望徐将军以魏国社稷为重!”
卫觊留下一语,率先离去。紧接着,抱着事不关己之态的裴茂、裴羲二人,也相继离去。
室内,只留下徐荣、李傕、郭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