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拜见大王!”
“吾等拜见大王!”
几十人出营,立即跪在营门两侧,恭声高呼。
高诚驭者战马,缓缓上前,来到军吏身前,问道:“军头何在?”
“回大王,卑职已派人通禀军头,稍后便至!”
“嗯!”
点了下头,高诚下马缓缓走入营内。
一过营门,闻讯聚集来的民夫们,纷纷涌至两侧,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
片刻后,急匆匆跑来的军头,带着几十名军吏赶来。当即下跪恭言:“卑职等拜见大王!”
“不必多礼!”
高诚看着领头的这个壮汉,心中一想便知此人应该就是管理民夫的军头了。
军头,就是民夫这支特别军队的另类称呼,源自于伟大的周王!
其下,全是军吏,一军吏管千人。
只是民夫,用不了细细划分。高诚也从来没指望让这些民夫上阵杀敌,简单的划分职务,不出什么乱子就行。
“魏国民夫军营怎么回事?”
“回大王,昨夜蔺县突然火起,烧至苍穹。卑职等人还未知晓发生何事,魏国民夫营寨便遭敌军夜袭,尽数溃败。贼至吾军营前,卑职断大河渡桥,驱众冲杀。来犯之敌只有两千余人,被吾等击退,往南面撤去。”
“那可杀了敌军将校?”
“这,未曾!贼军精锐之士,片刻阵成,卑职攻了一阵,损失惨重,便欲困之。而敌将见之,率众向南面突围。卑职思虑大军必然归来,便未曾将众掩杀,而是回到营内加固营盘,修复渡桥!”
军头说完,高诚不由点了下头。胡珍、杨定那两千多人,自是精锐。结成阵型的话,还真未必破不了这三万民夫。
“现在营内还有多少民夫?”
“回大王,尚有七万余人。昨夜魏国民夫溃败,损失惨重,死近一万余人,尚有近两万人下落不明!”
“渡桥呢?修复好了吗?”
“回大王,今夜赶工的话,明日天亮之际,便能成!”
“好,立即派人修复渡桥。”
“大王,吾等营内无粮,民夫们今日粒谷未进!”
高诚眉头一皱,说道:“派人去军中领些粮草!”
“多谢大王!”
军头应下之后,立马就有军吏出营,向大军营寨而去。
而高诚则是继续上前,直至大河沿岸。
天色昏暗,此时只能看到百步长的渡桥,再往河对岸望去,不见一物!
走上浮桥,下面已经不是原先的木箱加木筏铺底,上面铺设木板了。而是仅有木筏垫在下面,绳索缚住。上面再钉木板,将所有木筏都固定在木板之下,连成一片。
不过,即便如此,在大河水的冲击下,高诚犹感觉站立不稳。左右悬着的绳索,也在风中摇曳,极为松弛。
“这浮桥还是要再加固啊!”
走在上面,感受着身躯的随之摇晃,高诚皱着眉头,道出一句。
可军头就尴尬了,言道:“大王,时间紧迫,也只能如此了!”
高诚身形一顿,想到军中的粮草,只能无奈的言道:“便这样吧,沿江上下,有多少条浮桥?”
“回大王,渡桥五条,另有木筏四百余艘。明日若是风平浪静,亦可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