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鲁肃点了下头,将案上斟满的酒樽,推到李义面前,继续说道:“孝懿兄,且先饮之,闻肃细言!”
“请!”
两人一饮而今,鲁肃放下酒樽,说道:“正如孝懿兄所见,这才是纾清文坊之乾坤!处于下层之后,占地之广,过于诸衙府。尤其是是这其中树木、假山,皆取之城外。内中池渠,亦是人力所做。不过,至今仍未全部完成,上回弟来此时,尚无这么多池渠屋舍。”
“最关键的是,此地仅能是吾周国朝廷诸卿,郡县名望方可入内,常人可没那机会入此享之。弟上回有幸入其内,还是仗着蔡师之携。”
李义咬了一口茶点,目不转睛的望着下方奇景,连连叹声。
“贤弟,如此是否过于奢华。吾大周方兴二岁,大王动用徭役民夫,修建此坊,委实有些徒耗国力啊!”
鲁肃摇了下头,言道:“先前肃亦是与孝懿兄所想同之,然经蔡师讲明后,方知吾等之狭隘!正如孝懿兄所说,肃听闻大王修建此坊,耗费民夫三万余人。但是,孝懿兄要明白,吾大周并无徭役一说!”
“一同先前以工代赈之策,所有民夫每日付之通宝钱,养其所食,更无恶吏从中为非作歹。依蔡师所言便是,这看似耗费吾大周之国力,然百姓实得通宝钱,易之于市,方铸今日长安市易之荣!”
“吾大周国库,有这么多钱。义在冯诩时,也为官府做过工,一日可得十至十五钱。三万余人,那一日最少三十万钱支出。文坊工程巨大,非三五月之所成,那就是五六千万之出啊!”
李义问道国库钱货方面,鲁肃也摸瞎了,因为自己确实不知道啊!
“这个肃却不知,不过昔日观蔡师之态,朝廷似乎并未有缺钱之时!”
“唉,不知却是何故!”
李义亦是皱起眉头,苦苦思忖。
不过随即,便被来人打断,一名仆役端着一木盘,再度来到二人身前,言道:“二位郎君,坊内有纸三类,上中下三等。砚墨倒是种类繁多,小的挑出几种,请二位郎君一观!”
“多谢!”
鲁肃微笑拱手回礼,又与李义说道:“孝懿兄且看看,喜欢哪些!”
“这些价格何许?”
“笔墨倒是无差,皆在三十左右,唯独砚台最便宜的便在百钱左右,上至千钱的更不知凡几。纸张下等一钱一张,中等二钱,上等三钱!”
仆役倒是有一说一,将价格的大概范畴与李义道了一遍。
李义点了下头,说道:“在下乃是去拜访长辈,所以还请兄台为在下备三十张上等纸。笔墨,形样精美即可。砚台的话,可有雕当世大儒蔡邕蔡大师之字迹者乎?”
“嗯?”
仆役一愣,嘴角一扬,言道:“郎君倒是恰时,刻有蔡大师字迹的砚台,今日方从上林苑送来。价格倒是不贵,仅五百钱。”
“好,那便与在下取一份。对了,兄台可否包置一下?”
“郎君放心便是!”
说完,仆役就且先离去。
鲁肃却是盯着李义,有些不满的说道:“孝懿兄啊,弟先前已言数遍,兄何故如此执着?”
李义摆了下头,笑着说道:“子敬,非是为兄不听汝劝。而是礼尚往来,义岂能失利。这文坊中,纸墨笔砚,非贵重之物。又是吾等学子文士所爱,携此拜访,想必蔡师也不会介意!”
“咦~且慢,闻兄台所言,肃却是另有一明!文坊之物,纸墨笔砚,文雅典用!”
鲁肃拧着眉,略微皱起,稍后便舒展开来,洋溢着笑容,言道:“孝懿兄,不若便称兄所备纸墨笔砚,为文坊四宝,如何?”
“文坊四宝?”
李义口中喃呢一句,沉下心来。
“贤弟,此呼甚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