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尽管相问,外臣必然有所答!”
“前日,葭萌关前线,吾麾下大将庞曦传来消息,言是征西将军府一支人马,入了关外张鲁大营!而如今,又有外臣前来,本使君颇是疑惑啊!”
刘焉说完,面带笑意,直视高诚使臣。
使者也相视一笑,毫不迟疑的言道:“使君误会了。实不相瞒,于葭萌关外张鲁军中之人,当是吾家君侯爱将宋斌,宋将军。”
“前些时日,君侯以厚资自荆州购粮五十万石。只可惜,武关之道为袁术所阻,不得过。只能自上庸走汉中,而入关中。谁成想那张鲁贪敛,欲图此五十万石之粮。前有使臣告知其月余,而不得果。故此君侯又遣宋将军来汉中,又屯大军一十五万。若张鲁不从,大军必然倾而入汉中!”
“现今,宋将军现身关外张鲁大营。唉~怕是又无果也。想来,宋将军也是想趁此一途,来葭萌关瞻仰吾家君侯之威也!”
使者一口气尽言,说完又继续说道:“刘使君若是使君愿资以吾家君侯,以助关中百姓渡过此难关。吾家君侯,也许之使君,必发大军,助使君全复益州!”
“嗯……”
刘焉轻点了下头,说道:“这样吧,外臣且先回驿站作息。本使君与帐下幕僚,且议一番。不过,无论结果如何,焉愿以十万石之粮,救助关中百姓!”
“使君仁义,外臣心服之……”
使者当即叩首行之大礼相谢,随后才说道:“外臣告退!”
待到使者走后,刘焉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望着正前,脑海中权衡着其中利弊。
“使君”
两名仆役扶着一人进入殿内,一声轻唤,惊醒刘焉。
刘焉注目,见是董扶,当即言道:“原来是茂安兄来了,速速入座。焉心中甚疑,颇是不得其解!”
董扶在仆役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眯着一双老目,言道:“君郎有何疑惑,且可言之。”
“方才,某问之高诚使臣。其言,若吾等资粮以关中,高诚愿发大兵,助吾夺回汉中。茂安兄以为何如?”
刘焉说完,董扶苍首点了一下,却是问道:“君郎,心想如此?”
“非也,非也。实难抉择!若吾等不助高诚,则其必结于张鲁,攻吾之巴蜀。可若是结以高诚,焉又心忧高诚薄言!”
董扶轻笑一声,说道:“唉~君郎认为,张鲁缘何胆敢劫高诚五十万石之粮?哼,其所欺者,不过是高诚如今为水患所困,粮草不足军用,难以动兵!”
“况且,就算是高诚手中粮草,足堪大战。但是,吾若是高诚,宁连汉中,不联巴蜀!”
刘焉眉头一皱,问道:“还请茂安兄解惑!”
“对于高诚所言,与张鲁联合,其利胜于连之吾等。巴蜀四塞之国,难与外所通。纵是结盟,吾巴蜀与关中通讯,尽为汉中所断。折道故道,徒添数千里之程。而高诚与张鲁结盟,一来大可全面封锁益州,二来又能以汉中之地,威胁荆州刘表、南阳袁术,实是一举多得!”
“故此,高诚使臣所言,皆为虚之。不论如何,高诚断然不会与吾益州结之。其至始至终,目标直指张鲁。而吾等,则是中其阳谋之计也!”
唉~
刘焉叹了一声,益州的日子并不好过。
董扶所言,自己也心中明了。方才所思,也是想如果可能,便借高诚之势,先灭了张鲁这叛贼。而后,休养生息,发兵陇右,以图关中,重复高祖之基业。
但现在,幻想被打破了。
这局势,自己也看的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