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彦明,缘何不接!”
高诚尽情笑完,却发现兜帽还在手中握着,瞥了一眼阎行,见其面色踌躇,不禁问道。
“末将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去!”
“...”
“诺!”
阎行心中一狠,接过高诚兜鍪,转身离去。
随后,途中接过一支长矛,挑起兜帽,坐上战马,朝着丘下狂奔而去。
“奉君侯命,君侯头则在此,诸君当奋勇之!”
阎行心中担忧,率先言出自己是奉了君侯的命令。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人抬首观望。尤其是那句君侯头则在此的话,更是让人群出现一阵骚动。
直到阎行及众亲卫,快马冲过,呼声荡起,才自又稳重。紧接着,便是更加高昂的士气,如虹入如日。
不只如此,在东方华阴以及左冯诩的芮乡处,一则快骑直冲堤岸。
“报!”
“启禀夏军将,君侯有令!”
信骑飞奔直至夏育身前,自怀中掏出尚干的帛布。
亲卫统领接来帛书,交给夏育亲启。
夏育观完,心中思思忖片刻后,当即下令:“传令第一军所有将士,立即上堤,协助民夫固堤。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们的家小,自有他军袍泽、民夫为其护之。但是,诸将士若有人胆敢不尽心尽力,护袍泽之家室,休怪本将无情!”
“诺!”
第一军在潼关良久,这些时日大多也只是帮助地方文吏,管理民夫,督促民夫固堤。在他们心中,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得到自己这些准备当兵的来干。再说了,他们费心费力,保护的也只是别人家室,自己妻小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军令通传三军,许多人都心怀疑惑。
都在想是不是哪个河段的情况危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他们军队参与固堤。
夏育在上面等待了良久,却没有等到大军出动,而是马玩、杨秋及其师属各部校官的到来。
不过,马玩、杨秋看着夏育眯着眼睛,脸色肃重。突然有些不敢发问了。可自有无知之人,想一解心中之疑。
“夏军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要部队亲自上堤?”
杨秋帐下一员校尉,突然发声问道。
夏育没有生气,只是静静问道:“是汝不愿为之,还是汝部诸卒,皆不愿?”
“军令既下,吾等自会遵命。可末将及麾下弟兄心中忧虑亲属,这才求拜军将解惑!”
校尉咽了口口水,也发现情况不对头了。
“哼,军法第一条令是为何?”
夏育哼了一声,心中怒火上涌,冷眸注视这位校尉。
“这...”
校尉已经不知如何言之了。
“军令如山!不从者,枭首示众!”
夏育说完,手一摆,身后亲卫挺身而出,拖起校尉便往外走。
那校尉心知必死无疑,没有发声求饶,而是高呼一声:“职下自知罪重,还望军将看在职下为君侯,征战数年之久的苦劳,照顾职下妻小!”
夏育没有回答,这是一次立威。
若不是马玩、杨秋缩头缩的快,今日死的就是他俩其中之一。
不过,罪不及家小。
此外,这人确实是西凉老人,其亲属,征西将军府自会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