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有伏击!”
许多人只能喊出有埋伏一句话,紧接着就被万箭穿心。
盟军队列在一瞬间就被箭雨清空了二百余步,近千人暴毙。
“杀!”
随后,两侧山上两万五千余精锐,飞奔而下,自中央截断臧洪行军队列。
山上箭矢如雨,山下锐士如虎。
惊慌失措的盟军,根本来不及组织起阵形,来阻断伏兵突击。
两侧伏兵,各有安排,一冲其前军,一冲其后军。
短短片刻,盟军队列如同山崩一般,迅速溃败。中央已经被两万多冲下来的伏兵占据,正全力向盟军前后两军继续冲杀。
一时间,二三里队列溃败。
身在前军的臧洪自然是发现了中军位置的动静,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报~中军遭遇伏击,已经溃败了。如今,贼兵正在冲向吾等前军,距离不过三百步矣。”
臧洪猛然一惊,怎么可能?
伏兵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快,速速组织兵马反攻!”
臧洪恼羞成怒,大喝一声。
而身旁山阳郡守袁遗,却是异声说道:“盟主,大势已去,不可挽矣。吾等还是速速择路而去吧!”
“不可能,吾等尚有三万将士,后方二十里外还有四万大军。只要坚持到大军到来,这支伏兵,只会被吾等围而灭之!”
臧洪还在坚持,自己怎么可能败于高诚小儿?怎么能败于董贼匹夫?
“哼,盟主不惜身,在下却还要留存有用之身,告辞!”
袁遗看了一眼有些疯狂的臧洪,冷哼一声,径直离去。
随后,其余如桥瑁等人,也相继率领亲卫自旁侧小道而走。
臧洪环视一眼周围,冷眸紧紧盯着远去的那些诸侯们,心中愤慨不已。一群小人之辈,妄言忠义!
“洪恨生不逢时,不能尽忠报国矣!”
臧洪怒喝一声,拔出佩剑,就要以身殉国。幸亏旁边没有离去的张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臧洪胳膊。这才使得锋利的剑刃,只是在其脖颈上勒出一条血印。
“子源,焉能弃超而独去哉!”
张超满面深情,凝视着臧洪继续说道:“子源,今日中了高逆奸计,吾等来日再战,又有何妨,缘何轻生?”
“汉室衰落,吾等自当留有用之身,以报国朝。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故执于一时。听超一劝,吾等且先退避,来日复战!”
臧洪的眼眸几乎失去了光彩,目中无神,尽是迷茫。
突然,那如同枯白的眼眸,流下两行清泪。只听臧洪言道:“孟高兄,洪无能,自负于己,累坏三军。吾等伐逆,局势眼见大好,却因洪而顷崩瓦解。洪愧对先父,愧对汉室,愧对苍生啊!”
“子源兄,高祖尚有连败之时,吾等臣属,又岂敢言百战百胜乎?董贼、高逆虽然猖獗,可终不敌吾等关东之众。子源身怀万民厚望,若是有失,岂非大散军心民气?”
“听超一言,吾等且退!”
“孟高兄!”
“走!”
张超当下立断,带着亲卫护着臧洪,另择一途而出。
而战场上,这一群高层领导人的四散而逃,也使得数万盟军将士顷刻崩溃。
向东、向西。
两万余伏兵,分兵相向,追击掩杀,直出十余里。
山峦之间,血流成河,积尸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