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斥候来报,鲁阳大营内,根本无兵马调动。”
李催听到徐荣问话,急忙回道。
旁边的盛珨却是惊讶不已,问道:“不会吧,这孙坚可是袁术手下头号大将。比之张勋、刘勋、桥蕤之流强太多了,袁术居然见死不救?”
“对啊,听闻孙坚北上跟袁术会军途中,还杀了南阳郡守。不然袁术这小儿,哪能据的了南阳郡!”
赵显也是感觉不可思议。
即便是徐荣也不列外,孙坚虽然差上一筹,可不论胆气、谋略、会兵都是不差。
袁公路,居然要坐观其生死由天?
“应该是两人又分歧!不然孙坚攻打大谷关的时候,袁术就应该调动鲁阳大军,进入梁县,以拱卫孙坚后方。”
“这袁术是不是傻啊,难道是以前被征西将军给吓傻啦?哈哈哈~”
“唔,还别说,听说当年征西将军一手活刮纪灵,把袁术这厮吓得几个月没吃肉呢!”
“哈哈哈~”
原本议事的帐内,被盛珨、赵显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给搞成笑声连连。
过了一会。
徐荣这才将话题,扯回正面,问向赵显:“大将军所部,到哪了?”
“快了,应该明天就能到。”
“明天吗?”
徐荣点着头,轻声自语一句。
旁边的李催就不乐意了,直言说道:“文良兄,何苗这厮分明是来抢功的!”
李催话一出,盛珨、赵显也不禁看向徐荣。
与徐荣相处几日,盛珨、赵显也看出来了。这老哥心胸太宽广了,也会处事,不论大功小功,说让就让,从不拖泥带水。
以前听说徐荣跟胡珍很不对头,现在看来,应当是胡珍不好相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仗打赢了,徐荣少不了一个统筹全局的功劳。可眼下,孙坚已经无路可逃,何苗就跑过来收尾了。
这匹夫!
大谷关岌岌可危的时候,手握两万兵马,连洛阳都不敢出。
徐荣面色一沉,冲着李催责怪道:“稚然,不可无礼。大将军名讳,岂能非议。”
“文良兄!”
李催一急,心直口快,将心中想说之话,尽皆道来:“文良兄,虽然汝也不是俺们西凉人,可打仗是把好手。这么多年,也没少照顾咱凉州将校。”
“那何苗原先便败于文良兄之手,不过一首尾鼠辈,何德何能位居大将,又居于文良兄之上!”
旁边的盛珨、赵显神色一变,偷偷互瞥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饮酒遮饰。
这一幕当然也看在徐荣眼中,心中不由叹了一声,这矛盾太大了。
“稚然,休得胡言乱语。大将军原先便贵居庙堂,又有兴难之功,当得大将军位。再则,相国决策,岂是汝能非议!”
徐荣这句话,明显是说给盛珨、赵显听得。二人也随着这番话,面色略微好上一些。
李催此时才想起盛珨、赵显,也是如同何苗一般上位,尴尬不已,不知所措。
帐内,一时寂静了下来。
良久,徐荣才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吾等都是军中悍将,两碗酒水饮下,哪有这么多事。另外,一会都去安排一下,防止孙坚突围。”
“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大将军兵马也将到,孙坚很有可能突围。稚然,汝率骑兵,至梁县,一定要逮着孙坚!”
说完最后一句,徐荣不由深意一视。
李催点了下头,明白徐荣的意思。想让自己抓到孙坚,然后交给盛珨、赵显二人,以此来赔罪。
“行了,都下去安排吧。孙坚有任何动静,都要向本将汇报!”
“诺!”
三人齐声应诺。
稍后,出了大帐,李催拱手行礼,拜向盛珨、赵显二人。
“稚然兄,这是何意?”
“二位将军,方才催出言不逊,还望二位见谅!”
“二位放心,催必定抓到孙坚,借此赔罪!”
“稚然兄不必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