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伷心怯,阳城无险可守,城池低矮,其定然不往此处。”
徐荣刚说一半,李催就接话说道:“那便是阳关了,其后是阳翟,可进可退。”
“确实,阳关的确不错,可惜太远了!”
“哈哈哈~吾等若是速度够快,一日便可直抵阳关。不知孔伷跑到阳关,正见吾等,心中又该作何感想!”
“稚然所言,哈哈哈……”
徐荣不禁被李催这句玩笑话给逗乐了,不过依然还是说道:“吾等不需到阳关,咱们绕到阳城、阳关之间即可。”
“也好,这其间一路坦荡,正适合吾等骑兵冲击!”
徐荣点点头,说道:“稚然,去安排一下吧,且不要派出斥候,免得被孔伷发现。”
“诺!”
当天过去后,孔伷兵马,才刚刚赶到阳城,来不及入城,便在城外安营扎寨。
次日,孔伷再度号令兵马出发,继续往阳关行进。
孔伷想退到阳关,一保颍川要地,二来看着轩辕关。只要自己不败,西面的袁术,东面的臧洪两部就不会受到威胁。
但是手底下的士卒,可就不会这么顾全大局了。
昨日军中就有传言,轩辕关内的贼将送来一封战书,自家使君便吓得带着大家伙撤军。
难道,真的是这样?
士气渐渐低迷。
这就是豫州军的现状。
孔伷不出面作解,不鼓舞军心,导致了豫州军将士愈加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
当然,被贼军吓跑,那就跑吧。没人喜欢打仗,既然使君都不想打,他们又岂会要求去战。
一天下来,行进了三十来里地,大军就安营扎寨。
大军后面的斥候,没有发现董卓军追击,孔伷也不禁放下了心。
一夜无事。
孔伷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夜未眠,就怕董卓军突然袭营。现在看来,董卓军是真的没有追来啊。
次日,孔伷将大军交给了副将,自己躺在宽敞的车架内,舒舒坦坦的补觉。
豫州军也没了戒备,按照行军路线,悠哉悠哉的行进着。
再行三十里后,开始扎营。
两万人马休息的休息,准备栅木的准备,丢兵卸甲,等待着伙军将饭食做好。
宽阔的原野上,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放羊一般,毫无阵型,毫无戒备。
高挂空中的烈日,刚过了最毒的时段。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落了。
而在十几里外,连绵不绝的嵩山山峦,一直延伸到陉山。
陉山西麓边缘,五千精骑在此休憩。
李催抬头看了眼不再那么毒的烈日,向着旁边的徐荣问道:“文良兄,昨夜吾等便可突袭孔伷大营,为何非要等到今天白日?”
徐荣摇了下头,说道:“时间,咱们需要在今日灭了孔伷,而不是昨夜!”
“这是为何?”
“昨日,孔伷应该才命人向袁术传达吾等身在轩辕关的消息。但是咱们今日灭了孔伷,袁术可就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了!”
“所以,稚然,今日一战,务必将孔伷所部,尽皆击溃。”
“击溃不成问题,平原之上,凭借两万郡兵,想要抵抗五千精骑,怎么可能!”
“哈哈哈……现在就看斥候什么时候传来消息了!”
“报~”
徐荣精神一阵,喃喃一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