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诚倚靠在榻上,正笑嘻嘻的逗着怀中的小家伙。
稚嫩的脸蛋,眼睛倒是不小。躺在高诚怀中,也一点不哭闹,自己摆弄着两只小手,似乎玩的很开心。
时而莫名的嗷嚎两嗓子,反正说的啥没听懂。时而又咯咯的自己咧着嘴笑,也不知道这小孩子的脑袋里都装的啥!
高诚饶有兴致的哄着小家伙,虽然人家不搭理,可也一直没有放弃。
郭嘉、贾诩等人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欣喜。
“吾等参见君侯!”
高诚自然也看到了几位亲腹的到来,依依不舍的将怀中孩儿,交给他母亲。
姜纾亦是识趣的退出室内,转向偏房。
“唉~诚受此打击,心力折损严重,多亏了诸位不弃啊!”
“君侯这是哪里话,吾等身为臣属,自当为君侯解忧!”
阎忠回了一句,继续说道:“天佑君侯,幸得夫人及公子安然归来,实乃吾凉州大幸!”
高诚点了下头,也开口说道:“是啊,若非如此,诚尚不知几时能醒!”
“对了,将这些时日的情况都与某说一下吧!”
“君侯刚刚开始好转,还是莫要操心军政民务了,有吾等在,出不了什么事!”
杨衡担忧的看了一眼高诚,似乎暂时还不能下路。这个时候,还是要多多静养的好,毕竟是主心骨啊!
“无妨,诚也是打算先静养。只是,这不了解下局势,心中委实不安!身系数十万军民安危,诚不敢忘!”
“君侯,自君侯昏迷之日,吾等便遵君侯安排,退兵至冀城。那韩遂先前失利,不敢来追。回到冀城后,韩遂才引兵前压。现在,吾等还在对峙。”
“严颜将军率领三千将士,正坚守氐道。不过,韩遂兵少,也无危急。夏育将军已经引领近万精骑,抵达军营。待君侯病体稍安,吾等随时可以击溃韩遂。”
“冀城这边,城内耿鄙一党以及军中绣衣使,诩已经尽皆清理干净。冀城、上邽两县百姓,也已经号召起来,看看能不能修缮耕田,抢回点粮食。”
“临泾那边,也是一样,不过吾等还是要做好缺粮的准备。关中那边,马腾已经叛变了,大震关被关中兵占据。黄河渡口、散关、陈仓也皆有重兵把守。”
“武都郡已经接收完毕,郡兵以及口户正在整理,这两日想必就会送来。”
贾诩一口气说完,随后静静的望着高诚。
高诚略微有些明白贾诩的意思,就是想告诉自己,凉州已经尽为镇西将军府所有。唯一的后患便是韩遂,只要击败韩遂后,大军随时可以东进。
只是,真要反吗?
枪打出头鸟!
说起来,造反的人已经有不少了,可是他们乱不了大汉的天。自己一旦造反,首先名望上便会一落千丈,可能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可不反的话,这人心就聚不起来了。
贾诩已经表态,阎忠刚才也是表明了态度。其余人,看样子,也是跃跃欲试!
“奉孝,汝怎么看!”
高诚不禁将目光,转向来到冀城的郭嘉身上。
郭嘉嘴角一扬,徐徐道来:“吾凉州眼下虽有缺粮之危,但可自荆州、益州收购。韩遂之流,无非仰仗骑兵之利,而今吾幕府拥精骑一万,败之易尔。”
“凉州三千里疆域,南连益州,东出关中,北结并州,西并西域。民风彪悍,勇士无畏,铁骑纵横天下而名扬。”
“君侯,何须担心?”
高诚眉头紧促,心中还是踌躇,这可不是小事啊,当三思!
“此事,日后再议吧。眼下重要的是白事,家父亡躯远在洛阳,诚无能,不能得之。然家父亡魂,不能在洛阳了,当迎回故居!”
阎忠点了下头,言道:“君侯至孝,吾等岂能相阻。明日职下便安排人打理陇县城外君侯祖地。”
“唉~”高诚叹了一口气,言道:“可惜,诚身兼重则,不能亲自为父守孝,嗨!”
“君侯心系军民,军民又焉有不解之理?”
“也罢,日后诚披孝军前,略尽孝心吧!”
“君侯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