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愣了一下,不禁说道:“怎么回事?段公大军还未回营,而且正值白日,秦怡这个时候过来做甚?”
“不太清楚!”
“算了,先请其入帐。”
“诺!”
数息之后,秦怡走进大帐,匆促言道:“君侯大喜啊!”
“噢?安良兄,不知喜从何来啊?”
“回君侯,今日两路援军溃败的消息传入城内,卑职便与李逆劝言,君侯天兵不可挡也。那李逆,为怡说服,欲开城归降君侯!”
高诚神色蓦然跳了一下,随后喜笑颜开,高声喝彩:“好好,安良兄真乃国之忠士。凭三寸之舌,免吾数千将士伤亡。好!”
“来人,立即备下酒宴,某要为安良兄庆功!”
果然,秦怡一听此言,也开心的不得了。自己费尽心思,图的什么,不就是图一个荣华富贵嘛!
有君侯关应,何愁不得哉!
“多谢君侯厚爱!”
“安良无需多礼,且先进食休憩,晚间再回城内。待明日受降过后,本将再行封赏!”
“怡尽从君侯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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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之外,羌军大营比起以前要好上许多。看起来,倒也有了汉军营寨的三分形似。
大营正中,一顶竖着白狼大旄的帐篷外。
成公英陪着韩遂,一同进入帐内,身后跟着蒋石、田乐、阳逵、麴演四员大将。
“主公,汉阳郡内,所有耕田水利,几乎已破坏殆尽。不过,在上邽,麴演将军率部与氐人交战,吃了不小的亏。”
成公英说完,韩遂便点了下头,看向吊着胳膊的麴演。
麴演心中一惊,急忙躬身请罪:“主公,末将无能,还请主公责罚!”
韩遂连忙扶起麴演,言道:“麴将军何须如此,氐人善于行走山林之间。上邽一带,并不适合吾等骑兵作战。再则说了,将军折两千兵,斩氐人一万三千余级,遂焉有怪罪之理!”
麴演脸色一红,一万三千余级,将近一万是老弱妇孺的首级。
“末将多谢主公不罪之恩!”
“好啦,下次可莫要鲁莽的冲锋陷阵了,折了汝,某同断臂矣!”
“多谢主公!”
韩遂一顿夸赞,顿时让麴演满血复活,心情澎湃。
“公英,那封帛书,可曾送了出去?”
跟麴演说完之后,韩遂就问向成公英,这才是关乎成败的要事。
成公英面色一扬,喜色上涌,言道:“主公,上个月,自关中发了一批粮草,进入冀城,末将未做阻拦。这个月,至今未曾见到。并且,大震关,新入住了一千汉军,是关中兵!”
“噢~哈哈哈,高子明啊,这一回韩某看汝是否能翻天!哈哈哈……”
“还是主公英明,如此机密,足以使高子明万劫不复了!”
“那吾等,也是时候去陇西了。高子明跟李相如交战,正可坐收渔利!”
“主公,还有一件事,这一个多月来,各部首领没有一人传书于某,怕是有变啊!”
韩遂点了下头,说道:“公英啊,他们有没有变,看的是咱们打的如何!击败高子明,他们自会跪下臣服!”
“末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