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生气吗?
当然不会!
这又并非太大失礼,再者都是武夫,性格粗犷,何须在意些许细节。
董氏小娘,很快就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
一身红衣,姗姗如枫。不算太长的青发,挽了个簪姬,上面缠挂粉红丝带。
稚嫩的脸庞之上,尽是笑颜,酒窝升起,如醉如佘。
严颜瞥了一眼,也不由得对这小女娃心生喜意。心中亦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家,远在巴蜀之地的家,还好吧~
也不知道斌儿那小子,有没有荒废武艺、学业!
“希伯兄,此乃家兄孙女,甚是得吾家上下所溺。今日旻颇是失礼,还望希伯兄勿怪!”
董旻率先向严颜拱手行礼致歉。
随后,年岁虽小的董白,也是学着叔祖父,屈身作揖行礼。
“叔颖兄不必多礼,家世和乐,颜羡慕还来不及呢,何来怨气乎?”
“多谢希伯兄大量!”
之后,有了一个小丫头在旁边端坐,两个糙汉子都老实了不少,相谈甚久。
其间,让严颜格外诧异的是那个小女娃,长久下来,竟无言语。
略作回想,似乎其自入内那一刻,便未曾说话。之后行礼,也未曾出言。
不知何故!
不过,似乎君侯妻弟,岁数与这小丫头,没有差多少吧。
嗯,晚间不若与君侯去书一封。
宴会散后,严颜便直接住在董府厢房,没有出城回到军营。
接下两三日,董旻每每请严颜饮宴,严颜也未做推辞。毕竟,君侯的意思便是要与董氏打好关系。
而在漳县内闲了两日功夫的高诚,终于等来了贾诩的到来,以及……
嗯?严颜的书信?
四五日来,贾诩乘马日夜兼程,总算是来至漳县。
君侯传唤甚急,可到了漳县,贾诩却发现似乎一切都不着急啊!
“啊哈哈,文和,此乃诚之过也,委实劳累文和了!”
听完贾诩问及,高诚不由打了个哈哈,然后又说道:“文和奔波劳累,今日吾二人不言军务,只谈风月。更兼此际,初雪漂降,当煮酒哉!”
“煮酒赏月吗?倒也好,正活活筋血!”
“请!”
“君侯先请!”
临近十一月份,陇西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
或许是白日,雪片不大,晶莹如玉。
雅阁亭台,席榻而坐。
高诚、贾诩,左右相隔。其间桌案,炉火酒壶。
“酒尚未温,不若文和先与诚观摩此书,有何论解,尽可道来!”
说完,高诚将阅过的帛书,递于贾诩。
贾诩观阅后,略作沉思,言道:“君侯,董卓如何?”
“文和,可知天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