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又听闻高将军所为,厚待战死将士家小。
至于妻为他人妾,没有人在意。他们更加在乎的是后代,是自己家的香火能不能传下去。
晚间,高诚找来阎行,询问军中情况。
“回君侯,三军将士大多已知晓此事,只是无人有另言。”
阎行心里也有些别样的感觉,毕竟若是自己细君被他人享用,怎么想都是让人火冒三丈的感觉。
可再一想,万一真岀了什么意外,儿子、妻子有人豢养,也并非是坏事。
看着阎行,高诚也是诧异,这厮不会也被今天的给感染了吧。
“彦明,汝先退下吧。”
“诺,君侯!”
临走时,阎行还用别样的目光,看了高诚一眼。
这一眼瞅的高诚嘴角直抽,嘿,这家伙也不想想,他要是都战死沙场,自己还能跑的掉吗?
军中没人讨论才是正常,毕竟今天这事,说难听点也是失了礼节。
日后,说不定哪天就被那些老书虫给捡出来,一顿批判。不过,相比起名声来说,收买军心,无疑更赚一分。
这一夜,边章也在苦思对策,想法破局。
呆在武功的七万精骑,不能再拖延下去,浪费时间了。现在,要么回美阳与高子明决一死战,要么就直取长安,逼迫高子明撤军,再寻机会。
“边章,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已是半月之久,未曾见过雨水。所拦渭水,别说淹到高子明了,能淹到武功都算好的了。”
李文候闯进帐内,急吼吼的说着。
边章也是苦笑一声,无奈说道:“陇西之地,此刻怕是雨季已到。谁曾想,这三辅连滴水都没有。”
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
这就是两人面对的困局,高子明一直深沟高垒,便是进军,也不过一日二十余里,根本没有机会。
劫粮道很不错,第一次也成功了。然后,就没然后了。二十来天了,再也没见到汉军的运粮队。哪怕是自己等人已经将斥候撒到河东、渭南,都没见到踪影。
道路总共就那么几条,想要避开斥候的眼睛根本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汉军压根就不送粮了。
好吧,高子明够狠。
一计未成,再想一策罢了。
拦渭河,水漫三辅。
按照边章的估算,只要拦河十来天,赶上一次大雨,其水势便足以淹没武功、美阳上下。
结果,这么多天,真的是一点雨都没下。
老天不给面子,谁也无可奈何啊。
“明日吾领五万大军杀向长安,文侯,汝领两万精骑直奔武关。再联络江夏赵慈,吾等齐攻南阳。”
“只要长安、南阳一破,赵慈兵马赶来,汝南葛陂等人必然北上。某就不信,那高子明还能坐的下去。”
李文候皱了一下眉,担忧说道:“长安城墙高大,人口众多,五万骑兵怕是拿不下。”
“高子明将关中兵马抽调大半,那长安守军不足五千之数。三四十里的城郭,五千人守不住!”
“再则,便是拿不下长安,吾等也可劫掠周边。若是高子明前来,吾便拦住此人,文侯汝大可安心攻略南阳。”
“还有,再派人联络河东、司隶、关东一带的黄巾义军。哼,章就不信,高子明能顾得了西,还能顾的上南北。”
“好,听说南阳去年便遭黄巾军占据,至今尚未恢复。给某一月时间,必取南阳。”
李文候脸色凝重,高声厉喝。
“不用着急,中原腹地,汉军虽然不多,可也万万不能大意。尤其是武关,若实不可下,便退回来吾等再想他法。”
武关,距离太远,羌军游骑还跑不到那边去。不过,长安周边县城的兵马,几乎被高子明抽调一空,想来那武关应该不会有太多人。
只是武关东西倚山,乃天下险塞,不好攻打。
李文候点了下头,说道:“应该不难,汉军未知吾等主力所在。骤时,以大军为掩护,某领数千精骑奇袭,当能下。”
“且先试试,这一战,吾等不能再如此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