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幽冥之约,不可伤其伙伴,不能主动造成伤害的便是真的!”
焚香冥思许久,忽地开口言道。
“好主意!”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两女同时开口,但随后其中之一言道:“可问题是,谁来承受呢?”
这话语顿时让荒与焚香僵硬起来,若出手的是真棕婉,自然无碍,可若是假的。以魂欲阵的表现,怕是没命出去了。
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焚香开口:“你保留实力,蚀阴需要你出力。我来试探一番!”
说罢,双手扶地,进入亭内,看向两女。
此刻焚香受饕餮诅咒,实力下跌极大,可为了闯这三绝阵,得到四象瑰玉,也是拼了命。
见两女始终不动,阵外黑雾却愈发浓郁,焚香知晓不妙,便随意指了左边的女子,开口道:“你先来!”
于是荒、焚香、另一棕婉都将目光集中于她,若是稍有不对,就要以雷霆之姿袭来。
也是,与其拖着,陷入更为不利的局面,倒不如勉力一试。
刹那间花瓣飞舞,玉臂将至。
就在即将指到焚香头颅之时,忽地另外一女出手了,却是拦截对方的手臂。
两只白嫩手臂堪堪相击,谁也没有奈何谁,后退而去。
“她是假的!吾用秘法将整个魂欲阵集中于此,便是存了破己心念即破阵之法,可她借机化吾之灵体。她这一招,相当于那饕餮吞天食地,中了便再无活命之机。”阻挡的棕婉开口解释。
出手的棕婉正要开口,却不想焚香率先说道:“不用说了,荒、花主,我们一同击杀此僚。
祭幽之法乃禁术,在幽冥之护佑下,她根本就伤不到我。
你出手阻拦,在怕什么?实则其攻击快要抵达时已经无力,这般遮掩,不是你又是谁?”
焚香与那名出手棕婉齐齐转向一边,已然运转道法,可片刻之后,却没有行动,盖因最后一位始终没有动静。
荒看着这昏暗中的凉亭,真假难辨的花主,处处是迷雾,如何辨别真我。最后转向焚香,语破天惊。
“说的是没错,可若你不是焚香呢?”
“轰隆!”
天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那张惊愕无比的面孔。
“我从饕餮阵中走出,费尽全力渡你过阵,又担心你损失实力,难过蚀阴,主动受难。我不是焚香,又是谁?
莫非你起了别的心思,莫忘了祭幽之法!”越说越气愤,似乎想到什么,焚香双目也变得幽暗起来。
荒却没有理会,只身上前,既不看质问的焚香,也不看愤怒的棕婉之一,更不看从地狱回到天堂的另一棕婉,只是朝黑暗走去,跨到原本席地之处。
仔细观得,才发现此处仍然坐着一个人,自饮自酌,好似依旧在欣赏着妙舞。
“从入阵始,花主便出力了!
可此阵已然集结了多个灶神名额,更有饕餮残留,她自身便也陷落。
于是真也罢,假也罢,都已然无所谓。只要我念头一动,认定其中之一乃真,若错,那她便会永久代替其一,与我同闯蚀阴,关键时刻魂欲叠加蚀阴,我必死无疑。”
“但毕竟花主精通魂欲,知晓其根源乃自我之念,故而将纷繁复杂地情形化为最简单而粗暴的选择。”
“故而我不选他们,我择己,闯过蚀阴,万事皆解。”
此话一出,亭内众人张口欲言,却始终无话可说。
荒继续朝前行去,凉亭外似乎有条道通往迷雾外,忽地听那席间人笑道:“他为假,我为真,可知己,信己?”
没有回头,没有后退,荒依旧坚定地走着。
“哈哈哈!”
只听身后刺耳笑声,荒诞而诡异,以及一丝,嘲讽。
风飘荡间,那抹黑影,似乎有些像骷髅架子,披着一层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