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婉笑容愈盛,花枝招展,一个不小心便把那两团幽魂天女给压得粉碎,如气泡般幻灭。随即之前在身侧的那两位美人,迅速上前来。
“那公子便随奴家来!”
始一转身,便带着她的两位使女朝内堂走去。
荒摸了摸银的头,说道:“你在此逗留片刻,我去去便来。”说罢,便在其眉心轻按,一点朱砂悄然而出,隐隐散发着煞气。
小狐狸知晓荒有要事做,便主动跳将下来,颇显大气地说道:“放心去吧,有本姑娘做你后盾,必定能成。”
小爪虽略显不安,亦不像之前那般颤抖,看来这一路行来,倒是对荒有了些信心。
荒笑了笑,转身进入内堂。顿时奢华建筑、靡靡之音消散于无,仿若与世隔绝。
可此地烟雾更浓,粉红之气弥漫。
堂中有蒲团两垫,棕婉盘坐于此,两名使女跪坐在旁,尽情服侍着花主。
荒同样盘坐于对面,四目相对,丝丝旖旎之气顿时升起。
“公子若是忍耐不住,可记得大声呼喊,若能让姐姐开心,到时候便少些手法,毕竟你可是此行关键。”红唇微张,轻呼氤氲。
与此同时,烟雾席卷,化作长图。萧瑟秋风吹起,尽是蚀骨之意,饿殍遍野,野兽互食,魂灵互咬,更可怕的是侵蚀之间,末日亦无。
便在此无边恐惧下,靡靡之音顿响,此声一起,欲念袭来,纵使枯骨尸躯,同样纠缠起来,不分种族与类型,乱作一团,顷刻之间,魅意浓厚,那侵蚀也就淡了下来。
还未等香气散开,天地轰鸣,灾厄尽显,山崩海啸仿若终焉,更隐隐有大道之音,镇压万物。初始一艘骨舟,划过黑水,朝永暗之地前行。
尸骨在黑水中漂浮,却渐渐生出鲜艳尸花,其下俊男美女,沉于其下甘做花肥,齐齐望着这执舟之人。便在万花之中,浮现一完美酮体,在花瓣飞舞下登上渡舟,一把抓住那船夫。
望着眼前浑身漆黑,头戴斗笠的家伙,顿时如八爪鱼般盘附上去。看似美好诱人,实则激起无边欲念。
只听轻声询问:“怎么样公子,可还留了一口气?”
却久久未得回应,此刻周边天晴雨停,雾气消散,才听得远处一声低喝:“你看看它是谁?”
慌乱玉手打掉兜里,那张魅惑天成的秀颜,不是棕婉又是谁?可若她是棕婉,我又是谁?
思绪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陷入无边恐惧。
一黑一白,顿时混沌相逢,交织一体,随后魂灵归体,却好似大病一场,却又感觉无比轻松,隐隐褪去层层枷锁。
浓雾彻底消散,棕婉瘫倒在地,仍是原先静谧古怪的内堂,对面蒲团上的人却早已脱壳,竟连何时离去都不晓得。
“这人好可怕。我竟然动不得他一丝欲念!”此刻口气哪还有之前狂妄调戏,尽是深深忌惮。
于是香中传来意味深长之语。
“生死劫灭,方是我答应他条件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