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离了床站起身,道:“是我的错。”
江月初愤道:“当然是你的错!”
上明弈浅浅的眸子看着她,道:“初儿,我们成亲吧。”
江月初心头一紧,怎么回事?她明明很生气的,为何听到他说要成亲,她心跳不听话的肆动起来,还好像有点高兴呢?
抬眸间,江月初却道:“谁要和你成亲,我说了我讨厌你!我恨你!”
上明弈并无将她的生生厌恶之词听进去,而是接着道:“三日后大婚,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江月初怒不可遏,“我不嫁!”
上明弈却快速上前,一手撑着穿,一手揽过江月初后脑,他快速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换来的是江月初无比的惊异,它下意识便是一巴掌,啪一声甩在了上明弈左脸上。
伤口在右脸,而江月初正巧未打在伤口上,却是重重甩了左脸一巴掌。
道:“别碰我!我讨厌你!”
上明弈被甩了一掌,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后,他快速朝她肩上点了一下,江月初瞬间动弹不得,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双眸微湿,慌道:“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上明弈一把将人抱起,道:“去偏殿休息。”说完她抱着人信步走出桂圆殿。
慕夕慕阳迎了上来,“宫主,夫人。”
上明弈并无停下脚步,只留下浅浅一句话,“日落前把桂圆殿打扫干净。”
慕夕慕阳接到指令,大声回应:“是!”
江月初就这么僵着身子躺在上明弈怀里,脑中顿的涌进一个一模一样的画面,她同样被人是了定身咒动弹不得,那人同样将她抱着离开某处。
一切都莫名的熟悉,似曾相识,江月初却用尽全力也想不起来是何时何人何地?脑海中只捕捉到零里碎片,模糊至极。
终于来至偏殿,上明弈依旧将人放置到床榻上,随后解开了她的定身咒,江月初心有余悸地瞪着他,并无说话。
上明弈想要伸去抚摸的手突的僵在空中,随后缓缓收回,一句话未说便快步离开。
江月初呆坐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被割破的脚,被上明弈施法疗伤后,竟连一丝血渍都没了,完好无损干净如斯地好似从未受伤一样。
在这里等下去不是办法,打定主意,江月初准备下床,只是向下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方才上明弈抱着她走时,却并没有带上鞋子的。
她思考了三秒,最终决定光脚下床,她脚尖刚触及冰凉的地板,彼时踏踏踏的脚步声快步走来。
本能地,江月初猝的将脚收回,挪着身子又退到床最里边。
只见上明弈迈步走向她走来,随着双脚交错,墨色玄衣跟着前后摆动,他浓墨的长眉淡然,双唇微抿,脸颊上一道腥红的伤口十分明显,加之他脸色轻淡,恍然间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微寒与压迫感。
跟他凛寒的形象极不相匹配的是,他手里正拿着一双女子的绣鞋。
上明弈弯身将鞋子放至床边,道:“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