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兄?”阿知惊得说不出话,江敛秋是最讲礼明仪的,他这样劳师动众带着数十位门生前来西院,还怎么莽然便走进施自君寝殿,还是头一次。
江敛秋一行人的到来,打断了两人作画探讨的和谐画面。
施自君看着一行人走进,不解道:“大师兄,你这是.....?”
“哥?”
江敛秋并在不知道江月初也在这,有些吃惊,“初儿?”
而江月初目色也是微惊,因为来者不止是江敛秋,更有上明弈。
上明弈一走进来,江月初双眼便不由自主移到他身上,只是他浅浅抬眸回视时,她的心微微一怔,随后又假装无事发生般挪过眼去。
她是始终看不得那双有莫名魅力的浅墨眸子,一旦看进去了,就很难移开眼了,干脆不看,现在这种场合也不适合看,反正他人就在这,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看!
江月初是这么想的,可上明弈却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炙热的双目就这般赤裸裸地看着江月初,始终未移开视线,好像也并没有移开的打算。
江月初忍不住想要瞟看一眼,却每次都能对上他赤诚的双目,她瞪了回去,似在警告:你还看!不许再看了!
她这么一瞪,果然是奏效了,上明弈乖乖挪开放在她身上的双眼,转而看向施自君。
江敛秋先是看了一眼在旁的江月初,随后道:“自君,有人看到你昨夜在西院枯井徘徊许久,不知,你当时在做什么?”
施自君看了一眼周围的门生,再回看江敛秋,笑道:“大师兄是在怀疑,我是投放学服,并且想销毁证据的人?”
江敛秋回头看着某个人,脸色微沉,一女弟子走上前,道:“大师兄,我昨夜确确实实是看到.....看到自君师姐在枯井边一直低头看着下面的,而且....而且一副紧张恐惧的样子,怕是在里面藏了什么。”
江敛秋重复道:“你亲眼所见?”
那女子点点头:“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施自君看了那女子一眼,道:“你是.....陆紫璇?你不会是因为我前几日罚你抄了几篇经文你心中不服便如此作词污蔑我吧?你可知道,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冤枉了多少好人?又有多少好人无辜枉死?”
陆紫璇一怔,双目便垂了下去,吓得退后了几步,不敢说话。
江敛秋看着施自君厉词的样子,道:“自君,我们来不过是为查清昨夜来袭之人的事情,众弟子也是心存疑问才来问问你的,你要是没去.....”
施自君双目一沉,道:“我确实去了。”
所有人一惊,皆是向她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可她却道:“我是去了西院枯井旁边,但只是想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练些剑术。不过,里面的学服不是我扔的,况且在我走之前,那枯井里,并没有所谓的学服。想必大师兄也不会让我平白无故便认了这与我无关的罪名吧?”
江敛秋一愣,眉头一紧,此时另一位东院子弟上前,此人正是祁跳跳,道:“自君师姐,不是我们要怀疑你,只是你所做所为,太令人怀疑了!”
施自君道:“请讲。”
祁跳跳如实说来,“自君师姐说收到白起镇百姓邀请去做法除祟,平定民心,只是驻扎在当地的师兄却没有收到任何邀请?何况一般的入户侵民的邪祟刚入门的修士也是足以有能力铲除的,镇上百姓为何不直接求助镇上的仙师而去舍近求远,反倒特地来一趟遥仙山请仙师下山,这不是太费周章了吗?”
施自君笑了笑,道:“你说得的确如此,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白起镇上的剥皮妖是我除的,镇民信赖于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的意愿,我们可阻止不了。”
施自君句句在理,祁跳跳一噎,向后退了一步,一时没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