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刚一来到天池台,江顾源便急道:“初儿,怎么样,在阵内可遇到什么东西了?可有受伤?”
为安抚江顾源,江月初并没有实话说出自己在幻境法阵中遇到了什么,“没有,不过见了几只逃窜的小妖,什么都还没遇到呢便被哥哥带出来了,他还吓了我一跳,连剑都摔地上了。”
江顾源叹了口气,“无事就好。”
随后,不可避免地,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教导之词,而来来去去无非就是加上不应该,胡闹,不懂事,之类的词语的大道理,江月初早已听倦了,她也知根知底的,江顾源并非真的要责骂她,只是每次这么一啰嗦便会说个不停。
听了一阵,受不了了,江月初主动叫停:“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自己的,不就是击花大赛吗,不就是不到十六岁不能参加嘛。可我今年都十五啦,不就是差一岁吗,差一岁怎么了,我方才进去试过了,不过一些小妖嘛,我完全可以应付的。”
江顾源一口气冲上脑,要不是众多宾客在此,他怕不是要伸出手指大喝一声:呔!逆子,气死我也。
江敛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江顾源说不过江月初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江敛秋身上,“你看看,成何体统,你怎么教的你妹妹!该学的不学好,不该学的通通学了个遍,现在都会与我顶嘴了,还振振有词!下次面见其他长辈也要如此无礼吗?”
江敛秋敛起笑意,正色道,“是,父亲,是我做兄长的没有教好。”
江月初反驳道:“才不是,哥哥教得可好了,可比你教得好多了有用多了。略略。”躲在施自君身后朝江顾源做了个鬼脸,而后以最快速度跑下了天池台。
江顾源站在天池台上,气得不顾形象大喊,“你这又是去哪?”
江月初便跑便喊,“我累了,回房休息去了,爹爹再见,哥哥再见,师姐再见!”
身后传来跺脚捶胸之叹声,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笑!你还笑!都是你的好师妹,你的好妹妹!”
击花大赛要五个时辰,要江月初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等五个时辰,她铁定坐不住的,也没有成功过,最长坐的一次一个时辰不到便待不下去回房了,何况现在她有十分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一回到房间便关上门窗,左右试探一番确定没人了,她才小心翼翼拉起衣袖,白皙的手腕露出,盘于其上的正是幻境法阵中的枝藤。
看着它又变回枯黄缠绕在手腕,一动不动,江月初戳了戳也毫无反应,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与普通枯死的老枝藤并无不同。奇怪了,方才还会发芽呢。
犹豫了一下,想着它这么盘在手腕上也不是办法,江月初正准备将它扯下来,不知怎的怎么都扯不下来,那看似枯死了的枝藤忽的又活了一般,意识到江月初的排斥与遗弃,它慢慢挪动着身子,将江月初手腕勒得更紧了。
江月初眉眼一惊,她用力撕扯的手突然停下,那藤枝也跟着停下不动了,这可真是奇也怪哉了,这不会真是树妖,成了精的树妖吧!?
要是成精的树妖一般是能听懂人话的,想着想着,江月初竟说了句,“你好啊,小树枝。”
那枝藤果然有反应,慢慢曲起半身,见有人唤,它抬起枝头来示意,颤动了几下,仿佛在回之以开心的微笑。
江月初又是惊异又是兴奋,这真是成了精的......“请问,你是树妖吗?”
枝藤挺直的身子稍稍向后一倾,似是表示震惊,随即摇摇头否定。
以表尊敬,江月初虚心问道,“那请问,你是什么?”
只是问了也是白问,小小藤枝又如何会说话,能听懂的也不代表说得出来,只见它蹦跶了几下,又缠回江月初手腕,可怜巴巴怂着枝头。
前面蹦跶那几下大致是想要介绍自己的,可惜江月初没懂,可后面她懂了,伸手在枝头上摸了一把,笑道:“你想留下对不对?”
枝藤点点头,斑斑点点地长出新叶,江月初只觉这东西可比一般宠物好玩多了,虽然不会说话,倒也清静,不仅能充当灵器助于修炼,还能长叶,说不定日后浇浇水还能开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