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以往哭总是光打雷不下雨抱着她干嚎,多半是为了让她心软,有什么事求她。她明知这姑娘是在假嚎,却还是没办法无视她。谁让她比春深大呢。她一直把春深当亲妹妹啊。
春深这次却是光下雨不打雷了。透明的水珠挂在尖尖的下巴上,连绵不绝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滴在宝方镜上,积了小小一汪水潭。
彤水心内一酸,故做凶恶道:“别以为送你了!要还的,知不知道!除了云片糕,你都得给我完完整整地带回来,记住了?”
春深用袖子胡乱抹了脸,抬起头道:“记住了记住了!我修为这么高,谁能欺负我!你且等我把九重天上的宝贝拿回来,闪瞎你的眼。”
“可劲儿的吹。”彤水忍不住戳她脑袋,“乖乖的,凡事多长个心眼儿,到时候我同司清一道去接你。”
门前香樟树的叶子哗啦哗啦地响,春深挽着包袱在夕阳下向司清和彤水摆了摆手:“司主,彤水。我走了。”
她心中虽是惆怅,但因着司清的许诺,心情并不多么忧惧。到了芙蓉厅,战神看了看她鼓囊囊的包袱,没说什么,踏上了召来的云,春深跟着渔画一左一右侍立两侧,她望了眼渔画的姣好面容,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这等美人站在一起,实是世事无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