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神色却未见什么变化,道:“实则今日来请春深仙子,已同帝君言明过,帝君也已应允。至于春深仙子的空缺,回头我会禀明帝君,为司主寻得合适人选,司主不必忧心。”
这才是杀手锏啊!
众人心内大叹战神才是老谋深算。既然帝君都开了金口谁还能拦他?怪不得宴上一直那样气定神闲。他们可怜的司主啊,怕是要吐血了。
司清默了默,看向春深。她依旧垂着头,十指不自觉地将衣袖攥得紧紧的,让司清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春深其实心底早已闪过这个预感,此时一直提着的心反倒无可奈何地放了下来。她生平第一遭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渺小,何等的无能为力。她在情劫司两百年,自在悠闲同僚和睦,她早已将这里当做了家。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要因尊贵神祗的某一个念头而被迫离开她所熟悉的一切,或许在旁人眼里她是交了天大的好运,还需感恩戴德三跪九叩。
战神抬袖召了一片云,渔画也已立在了他身侧,他的声音平淡但不容违逆:“春深仙子,请。”
彤水在后头拽她袖子,不知是想她走还是不想她走。春深抬头看向俊美非凡的战神,正欲抬步,便听司清轻声道:“你愿意么,春深?”
她的眼眶顿时不由自主地涌上一阵湿热。
众人皆静了下来。听司主的意思,若春深不愿,难道他真敢不放人?再看春深眼泪汪汪地把司主望着,众人心头都莫名有些惆怅,望向战神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上了谴责。
春深红着眼半晌说不出话,害怕声音一出口便会被人发现她的哽咽。她曾无数次与彤水暗地里吐槽司清不近人情,那时她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便感动得一塌糊涂。
司主……她亦师亦兄亦友的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