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向下游走五十步!”
亲兵翻身上马,催促自己的坐骑向南行了五十余步,转头看着张万邦,见对方点头示意,更是心领神会,继续催促马匹向前。
“进河!”
亲兵愣了愣,但是没有犹豫,催促坐骑再次踏入冰冷的浑河,这一次,坐骑没有任何的不适。
直向对岸行了百余步远,亲兵低头一看,发觉水深才到马肚,神色一喜,连忙折返,驰驱回来,下马抱拳禀道:
“大帅,水浅可渡!”
闻言,周围的明军纷纷面露喜色。
张万邦再度翻身上马,指着周围的几名游击将军说道:
“你们几个率领三个营立即渡河,过河之后便结阵备战,我在沿岸架设炮车,助你们守阵,不可再轻敌大意了!”
几人纷纷抱拳,“谨遵大帅军令!”
......
半个时辰后,察汉浩特。
林丹汗长子,蒙古帝国大汗之位的顺位第一继承人孛儿只斤·额哲,正坐在林丹汗的汗位上哈哈大笑。
“你们是没看到,那些明军过河时的狼狈样子,我看,淹死的只怕就要有几百人!”一名察哈尔万户大笑说道:
“现在的浑河,中游水势起码要到肩头,马匹不能受凉,量明军在三日之内也是渡过不了的!”
额哲听到这话,也便放下心来,走下汗位,将摆在正中香喷喷的烤全羊的一只羊腿撕下,扔到那万户手中,说道:
“察尔罕,等我继承了大汗之位,你就是我最得力的部下!”
这种举动,相当于认定此人为亲信,一旦日后额哲继位,察尔罕必定随之飞黄腾达。
他兴奋不已,捧着羊腿呼道:
“能为少主效力,是我察尔罕毕生的荣光!”
这时,一名大臣问道:“察尔罕,你刚才亲自去过浑河岸边,那来袭的明军,一共有多少人?”
听见这话,额哲也注目过来,手中的马奶酒顿在半空。
察尔罕眼珠一转,啃了一口羊腿,笑道:“没有多少人,也就是在千人左右!”
听见这话,一众察哈尔的族长、大臣、万户们是哄堂大笑。
“明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千人就敢来突袭察汉浩特!”
“少主,我征募两千名族中勇士,等他们过河时射杀他们,也好好儿出一出近些年来的恶气!”
察尔罕闻言心中一慌,连忙说道:
“不必了,那明军上次过河便死伤惨重,我又把上游放开,没有几日光景,他们是过不来的。”
那万户还要再说,额哲却是将手中马奶酒一饮而尽,笑道:
“算了,没有必要,父汗率主力远征乌齐叶特,察汉浩特毕竟空虚,明军过不来,还有左翼那群乌合之众,有诸位出战的时候。”
那万户闻言方才作罢,冷哼道:
“要是那明军在我眼前,我便将他们一刀一个,拿他们的头颅和热血,祭拜长生天对我部的恩典!”
话音刚落,汗帐之内还是声色犬马,一名汗卫慌忙入帐,匍匐在地:
“不好了!明军渡河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