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登州知府吕大器,莱州知府张万青,还有青州知府郑炜琪三人受到了满门抄斩的待遇。
王惟俭确实是个大人物,不是轻易能动的,但朱由校不打算放过他,最近正有示意魏党弹劾此人的意思。
其实官员们之前猜对了一半,天塌了的确是官大的顶着。
可官大的遭受重办,这并不代表朱由校就会对他们这帮人视若无睹,没有丝毫处置。
一个月的功夫,登莱青三府已经被彻底换了一批人,接下来就是处理王惟俭的事情,把整个山东清洗一遍。
经过这些事,山东地方上的盐政推行彻底畅通无阻,朝廷开始全面的接管山东盐政。
莱阳,知府衙门外。
“来来来,官府下发新告示了!”
经过上次的事,山东许多百姓已经对官府告示持有怀疑态度,看着两名官差,有人问道:
“上次告示不说是假的吗,这次你们不会也是瞒着朝廷改了告示吧!”
有人应道。
“就是,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官差笑了笑,道:
“你看看咱登州府上一任的府尊太爷,还有海阳那个腰缠万贯的李东家都是什么下场。”
“当今陛下眼睛里不揉沙子,哪还有人敢做这种事啊!”
看着周围百姓依旧心存疑虑,官差也是无奈,没办法,这都是上一任登州知府埋下的祸患。
告示本来是官府向百姓宣示一些大事或法令的东西,在这种事情上作假,先前任了谁也是没有想到。
可这种事出了第一次,难保就会再有第二次。
所以现在很多人再去看官府告示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个心眼。
“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可以到报房去拿一份京报,叫那识字的给你们念了听!”
“此后的告示不只我们官府下发,有关盐政的,巡盐司也有下发一份,有专人念读。”
听了这些话,百姓们才是逐渐安静下去。
“都静静,听官差念告示!”
官差等着周围没了什么声音,朗声念道:
“登州知府吕大器,擅改朝廷告文,收受海阳盐场东家李鳝贿赂,罪加一等,着籍没全部家产,满门抄斩!”
“即日起,朝廷巡盐司将接管山东全省各大盐场,盐场重新开放,严令禁止沿海百姓私自贩盐,但是,朝廷会在旧有盐场内改建工坊,招募大批沿海百姓晒盐!”
“具体的工钱待遇,知府衙门不管,告示中没有相关内容,诸位得去问巡盐司或稽盐署衙门!”
听到这里,很多百姓安心了。
不许贩盐不算什么,贩盐这种事违反官府规定,也不是什么稳定差事,如果有别的可做,谁也不愿意铤而走险去贩私盐。
“那个李鳝呢,不会没事吧?”
官差刚说到这里,就被下面打断,随即皱了皱眉,看着问话那汉子,说道:“你别插嘴,我还没念完。”
“海阳盐场东家李鳝,违反新盐法,诛杀九族!李鳝剥皮楦草,悬首莱阳城头七日,以儆效尤!”
“诛杀九族!?”
“剥皮楦草之刑,多少年没见到过了…”
“朝廷处置竟如此之严。”
诛杀九族、剥皮楦草这般处置的确太重,这也让百姓们安静了一会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庆贺还是该说残忍。
少倾,欢呼声还是出现在大街上。
“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