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几十年前,你做了皇帝,倒还有和朕叫板的资本。可是现在,这大明朝的皇帝,是朕,不是你。”
听到这话,朱常洵瞪大了眼睛,旋即闷声不吭,打算作无声的抗争。
“呵呵。”朱由校冷笑一声,道:“告诉戚金,朕要在这清理门户!”
“这洛阳城的皇勋,都快比百姓多了。”
......
“洛阳王,朕问你,你可知罪?”
不多时,数千勇卫营将福王府团团围住,常在洛阳飞扬跋扈的洛阳网与几名镇国将军,都被绑在王府庭院的木柱上。
朱由校用刀尖抬起洛阳王的下巴,戏谑地道:
“侮辱缙绅,笞打武臣,侵夺学宫,强凌民女,强占民居,你能耐呀!”
听见皇帝将这些事调查的这么清楚,洛阳王再也没有平日在民间的嚣张。
围观的一众百姓正在叫好,却一个个的闻见一股子腥臊味,很快有人发现,是那洛阳王面对勇卫营火铳手黑洞洞的枪口,当场吓尿了。
“看看你的德行,朕都替太祖有你这样的后辈丢人。”朱由校冷笑一声,边远离边道:
“抢掠他人妻子四百多人,强占民房三千多间,私选民女十二岁以上者七百多人,你比朕过的舒服多了。”
朱由校退到边上,向一旁打了个眼色。
戚金上前数步,将手一举,高声喝道:“放!”
随即,硝烟弥漫,炒豆般的爆响过后,洛阳王等几个皇亲,各个都是歪着脑袋,被打成了筛子。
硝烟散去,血腥味紧接着袭来,福王闻见,蹙眉强撑半晌,一头吐了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王府发生这种事。
“皇上万岁!”
“皇上圣明!”
“打得好,打得好哇!!”
周遭寂静片刻,忽然间迸发出猛烈的呼喊声,无数百姓纷纷伏跪在地,对眼前这个敢于为民做主的皇帝心悦诚服。
勇卫营将士,也都是放下刀枪半跪在地,这般场景,让朱常洵惊掉了下巴。
洛阳王是伊王一系的郡王藩,伊王在嘉靖年间因欺压百姓被嘉靖皇帝削去爵位,废为庶人。
这、这小皇帝是在向自己宣示兵威吗!?
大军、百姓肃穆静待,朱由校转身望向朱常洵,促狭地轻笑一声,问道:
“朕再问一遍,朝廷征讨西南,这个银子皇叔你给还是不给?”
破财免灾!
这四个字,转瞬间出现在朱常洵脑海中,他黑着脸,在袖子里反复抠着指甲。
皇帝话音落地,周围一片静谧,出征的将士尽皆默默望着,这让朱常洵更加紧张。
良久,他轻轻说了一句。
“不就是几百万两吗?拿去、拿去!”
朱由校即大笑几声,站在众人面前,道:“洛阳王等皇勋强占之房屋,朕一间不留,尽归于民!”
“戚金,带勇卫营去洛阳王府,将被掳民女解救出来,与他们家人团聚!”
“至于王府财物,尽都拿来犒慰军民,朕与军民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