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诡异的不是湖心寨,而是骗了所有的规矩。
沉默一会儿后,罗烟凝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双月殿的人?”
嗯?景长天狐疑地望着她。
“莞莞呀!你忘了吗?她能操控万虫!你说,如果她在的话,这里的蛊是听她的还是听寨主的?”罗烟凝兴奋地望着景长天。
景长天无奈地笑道:“那得等咱们出去之后问她。”
“也是。”罗烟凝讪讪地说道。
“不过不知这一任寨主和祭司知不知道这其实是个骗局?”景长天若有所思地说。要是可以的话,不如直接把那两人抓起来问个究竟,也免得他和烟凝在多费功夫破阵。
罗烟凝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个规矩已经在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了,即使我们来硬的,恐怕他们也不会屈服。如今寨子里的人单凭一句话就开始防备我们,若是知道我们的意图,他们定然会用别的手段。”
建立湖心寨的那个女人虽说是想保护这里的人,但罗烟凝总觉得她太过偏激。
“如果真如手札所说离开这里会对让蛊反噬宿主,你有法子帮他们么?”景长天好奇地问道。
并非他大发善心,他和罗烟凝终究是离开的。只是如果能顺带帮他们解决反噬的痛苦不是坏事。
罗烟凝摇摇头:“养一只能控制这么多子蛊的母蛊必定是非常的法子。且不说我能不能解,那也要看养蛊的人愿不愿意。有些蛊在宿主身体里呆久了强行拔除宿主也会死。”
听完罗烟凝的话景长天叹了口气:“罢了。我们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还是别多管闲事为好。”
“嗯。”罗烟凝应了一声又好奇地问道,“我在想,那个离开这里的祭司会去哪里?他难道知道是那个女人故意把他们困在这里的?”
“不管他去哪,只要不为祸人间就好。”景长天宠溺地笑道。
罗烟凝若有所思地玩笑道:“手札上说祭司除了学遮天阵之外,还要学卜卦,这人要是离开湖心寨,靠算卦为生也不错。”
“赶紧睡吧,一会儿天要亮了。”景长天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罗烟凝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内力没彻底恢复,跟从前没法比。
夜越深湖心寨越静谧。之前景长天只觉诡异,但经过今夜的了解,这已经不是诡异能形容的了。
虽然罗烟凝制的药粉有克制蛊的效用,但他总感到不安,就仿佛依然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俩。
只是罗烟凝如今需要休养,他不想再平添烦恼。
翌日清晨醒来,罗烟凝看见连清辞面色惨白地坐在门口,身上的衣裳很单薄。
“连姑娘?”罗烟凝疑惑地喊道。
连清辞眼圈青黑,回头盯着才起身的二人,宛如怨妇。
“你们...”连清辞张了张嘴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罗烟凝眉头微动,静静地望着她。
“你们为何要去祭司屋中?”连清辞咬咬唇艰涩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