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童汐儿万念俱灰地跪在地上:“臣女…之罪!还请殿下不要怪罪到臣女父亲头上!”
“写信让樊肃把本王亲卫调过来,若是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
“臣女遵命!”未等景长天说完,童汐儿立刻坚决地应道!南夏有传言,宁可得罪皇上,都别得罪太子。何况,她不想连累父亲!
景长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等有了合适的机会你立刻滚回南夏。”
“是。”童汐儿有气无力地答道。心里却把玉飞狸骂了百遍,肯定是这个狡猾的女人告诉太子的!
景长天似乎猜到了她想法,难得耐心地开口:“童单行是南夏栋梁,他的家眷本王不至于眼瞎到认不出来。”
“太子圣明。”童汐儿木讷地张了张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被太子记得她该感激还是该怨怼?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想必身份被揭穿的事也跟玉飞狸无关了。
“明日她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景长天冷冷地问道。
童汐儿深吸一口气:“南夏太子想了解樊将军与异邦人几次交锋的细节。”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景长天满意地点点头。
童汐儿颓然地起身,从景长天身边走过。
“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回南夏,童单行很担心你。”景长天不容拒绝地令道。童单行是南夏的中流砥柱,解决他的后顾之忧才能让他更加心无旁骛地驰骋沙场。
“臣女遵命。”童汐儿无奈地应道。而后匆匆赶回营帐,思虑许久后,提笔给樊肃写了封信,命人连夜送去给他。
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啊!童汐儿在心中感叹。听太子意思,是不打算追究她的责任,可她就是有一种流年不利的感觉。
不过景长天倒是松了口气,他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地替童单行找到了失踪两年的独女。这算起来也是罗烟凝的功劳了。
想到帐中醉酒的女子,景长天面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心情愉悦地回去在床前看了她许久,才重新铺好垫絮睡了过去。
只是第二日罗烟凝醒来后,想到自己昨夜疯狂的举动,她顿时满脸通红,紧闭着眼睛不肯去看景长天。
而景长天早就醒了。他安静地坐在案前,正随意的在一副简陋的沙盘上推演着什么。听到罗烟凝突然急促的呼吸,他觉得有趣,随手把沙盘打乱后托腮望着她,想看看她今日要怎么面对自己。
两人像是在比耐心一般,一人不肯起身,一人不肯说话。
终于,景长天按捺不住心里的雀跃,戏谑地笑道:“烟凝,你闭着眼睛也不能否认你昨夜对我做的事。”
罗烟凝假装没听到,就是不肯睁眼。只是脸上刚褪去的红云又飞了回来。
鼻尖突然萦绕着松烟墨的淡香,罗烟凝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慌乱无比。
景长天笑了笑,顺手拿过早就备好的醒酒汤:“起来吧,我不会把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