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罗裕大度地开口。罗烟凝又一次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心情好着呢!
“如今我们秦罗有了应对之策,烟凝觉得很有必要尽快告知南夏。呼延恕答应的是医治石颐斐便放两千百姓,这两千百姓里有一半是南夏的。但若是南夏不知道我们的决定,势必会做出与我们秦罗不一样的举动。不管是起兵也好,威吓也罢,万一激怒异邦人,他们痛下杀手,那我们秦罗做的这些便白费了。”
她本来想亲自写信告诉景长天,但想到两国如今结盟,她去做这件事就是越俎代庖。若是南夏皇帝景濯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难免会起疑心,认为秦罗藏私。这样一来,秦罗不仅不讨好,反而会让南夏心生间隙,不利于今后交好。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南夏朝廷,让他们静观其变。
罗烟凝这番话,让皇帝、太后、贤王以及她的两位哥哥都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她考虑得实在是太周全。
罗裕当即叫喜公公端来笔墨纸砚,自己亲自提笔给南夏皇帝景濯写信。
“烟凝!你说你怎么就是个女孩子呢!你要是个男儿身,必定会是我们秦罗的智囊猛将!”罗雨澈佩服地盯着她说。虽然是玩闹的语气,但不难听出他话里的可惜。
皇帝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了罗烟凝一眼。
而一旁的罗雨辉脸色略显尴尬,一个女子都能想到的东西,为何他没想到?
罗烟凝忽略这些目光,故作潇洒风流地开口:“雨澈哥哥又打趣烟凝!若烟凝真是个男子倒好,带着三妻四妾去镇守边关,回来带一堆侄儿侄女给你们玩耍。”
不过她心里却想,要是我真是个男子,恐怕就没那么好命能站在这里这么说话了。
“女儿家才好!跟你们俩皮猴儿一样,哀家成天头疼!”太后慈祥地笑道。
“母后说得极是。”罗甫轻飘飘地开口,“就她这性子,若是个儿子,还不知要给本王惹些什么乱子出来。”
罗烟凝调皮地看着罗甫:“父王这话说的,好像儿子生来就要被你打一样。”
殿中哄堂大笑,在一片温馨中各自散去了。
“还好你是女儿啊!”回府的路上,罗甫感慨了一句。
罗烟凝怎会不明白父王的意思?她贴心地笑了笑:“父王不必介怀,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储君,难免心思重。”
回府后,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了晚膳,父女俩默契地没有跟世牵雪提起今日的只言片语。
罗烟凝回到自己屋里,从妆台中拿出景长天送的玉佩,紧紧握在手里,心中默默地喊道:景长天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她知道景长天在南夏素有战神之称,在他不知道呼延恕的要求之前,他必定会挥师北上,剑指清州。这样不利于她接下来的行动。
正在行军路上的景长天突然感觉胸口一热,他摸出怀里的玉佩,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随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了回去。
戌时刚到,罗烟凝如鬼魅般到了烈阳湖。紧接着言岁离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