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个问题不在宇儿的理解范畴,他拼命地想了想,才说:“宇儿没见过奇怪的人。但是有几个晚上,宇儿睡不着想爷爷的时候听见外面好多人说话,但是宇儿听不清。”
“是什么时候的事?”
宇儿露出兴奋的笑容:“就是月亮好大好圆的时候!”
罗烟凝脸色阴沉陷入沉思,按照宇儿的说法,这批粮食运出去快二十天了!
宇儿似乎有些畏惧这样的罗烟凝,怯生生地开口:“我想找戒尘哥哥玩。”
甯莞莞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罗烟凝,笑着摸了摸宇儿的脑袋:“去吧!”
宇儿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到马车门口掀开帘子,咕噜一下钻到了戒尘怀里,戒尘宠溺地扯过一件厚衣服把他包在里面,生怕他初愈的身子受不得风。
这时,顾君怀放下手中的狼毫,吹干信纸上的墨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信鸽,把信绑好后将鸽子抛了出去。
“真给你师父写信告状呐?”甯莞莞走过去眉开眼笑地问道。方才在何家,顾君怀的表现和霸气挺让她佩服的。
“不是告状。”顾君怀厌恶的开口,“虽说这次是假借师父名义,但何家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失望了。何况……”他看了一眼沉思中的罗烟凝,“算了。总之何家已经不是从前的何家了。”
“但我看何杰宗不是坏人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武断了?”甯莞莞皱着眉头看着他。
“哼!”顾君怀不屑地开口,“纵使何杰宗不坏,但何家家风已败,结交了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甯莞莞恍然大悟,她倒是没想到这层,天疏老人德高望重,若是再与何家交好,今后难免被人诟病。
“甯姑娘,账册可带在身上了?”罗烟凝突然开口。
甯莞莞愣了一下:“哦!带了带了!”说完,一边把账本递给她,一边开朗的笑道,“要是不嫌弃的话,殿下就叫我莞莞吧!老是甯姑娘、甯姑娘的,太生分了。”
罗烟凝抬眼看了看她,嘴角扬起一抹恬淡的微笑:“好的,莞莞。”
顾君怀瞅了瞅低头翻账本的罗烟凝,凑到甯莞莞身边问到:“我能不能也叫你莞莞?反正咱们都那么熟了。”
“无赖!”甯莞莞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抱着枕头假装睡觉。
顾君怀毫不在意的笑了两声,弓着身子出了马车,让这二人在里面好好休息。
这本账册让罗烟凝头疼不已,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像蚂蚁一样,她头上渐渐冒出冷汗,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烦躁不安地把账册扔到旁边,心想,还是尽快赶回长序让府里的老管家帮她看吧!
看到另一侧的甯莞莞呼呼大睡,她竟然也有了几分困意。
只是刚睡着没一会儿,她又做梦了,梦里伏尸遍野,人们为争夺一口粮食打得头破血流,她看着那样的景象手足无措!
她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后背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