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沉吟了半晌,才松开眉头问道:“那你说说,这观尘长老又是何人?他一脉弟子几何?实力如何?住所位于兴元寺何处?”
“还有,他掌握的那种力量,现如今在兴元寺共有多少人掌握,他之一脉弟子,又都有谁会?”
先前韩如飞给他的那些信息当中,可没有观尘长老的名字,更别说他的信息。
这家伙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为何在兴元寺中籍籍无名?
说来他现如今伪装的身份,还曾是兴元寺弟子,更曾在兴元寺待过一段时间,却为何从未听说过这观尘长老的名字?
这该是何等的手段,又是何等的忍性,才能将一个人……不,是一脉弟子尽数隐藏起来,宛若从不曾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若非他来到物部氏祖地,遇到了这个兴元寺的细作弟子,怕是等他杀到了兴元寺吃了大亏,都不知道自己吃亏在谁手里吧?
这样一条隐在暗处的毒蛇,若是不调查清楚了,他心难安!
“观尘长老嘛……”兴元寺弟子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偷眼看向秦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但在看到秦朗神色渐渐不虞之时,心中猛然一惊,飞快的道:“我是真不认识!”
“观尘长老的事情还是我偶然间得知的,若非是在主持和寺中长老口中得知他,另换一人来,我便只当自己听错了,那人胡说的!”
“但说这话的是寺中的主持和长老,而且是我偶然间听见的,他们并不知我当时也在,所以并未有防备,才叫我听到了。”
“得知观尘长老的消息后,我也曾私底下偷偷调查过,但不知为何,整个寺庙中竟是无一人知道观尘长老这个人。”
“虽说这事是我私底下打听的,但事情做了,便难免会露出痕迹,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便被主持发配到了物部氏祖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
“一开始我还没想到自己来物部氏做任务,是因为自己打听了观尘长老的事情,还当是主持和长老们器重,心中颇为得意。”
“后来到了物部氏祖地所在的林子之后,因着调查物部氏祖地所在没有进展,心中有些急躁,这才在无事的时候回想在寺中的事情,以廖慰寂寞。”
“也是这样闲来无事的瞎想,这才发现自己被主持和长老们派来寻找物部氏祖地的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因为我入寺庙中时,是我们那一届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从入寺之后便深受主持和长老们的厚爱,更是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来培养。”
“原本主持对我说的是,等我学艺有成,便通过兴元寺的门路,把我派到军中捞些军功傍身,也好为日后升迁积攒些资本。”
“以主持和长老们对我的培养,定不会匆匆忙忙的把我派出来,来调查这个都不知是否存在的物部氏祖地。”
“只一想便得知,被委派了这样一个任务,那回京的日期便遥遥无期了,主持和长老们对我那般厚爱,连以后的路都为我安排好了,又如何会突然把我放弃了?”
“我思来想去,自己在寺中一向乖巧,不管是对主持还是长老们一直都毕恭毕敬,从不敢有半分失礼之处。”
“这般突然把我外派,定然不正常,定是我做了什么,导致主持和长老们对我起了忌惮?或者是不悦之情。”
“我家虽说比不上京都苏我家那等豪门世家,但也比一般的小贵族要好上数倍,甚至于在天皇面前也是挂了号的。”
“原本的尽心尽力的培养,突然之间却又被放弃,甚至于如同一个将要报废的物件,还要压榨出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
“我想到这里,心简直都要凉透了!”
“也是因着没了期待,才能渐渐跳出来以客观的身份来推测我所遭遇的事情,想来想去,近多半年来,自己做的唯一出格的事情,便是打听观尘长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