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寻找物部立岩挺要紧,可兴元寺弟子的来意更要紧。
秦朗跟着亲卫,到了五族老的院子,看着亲卫将兴元寺弟子扔到了地上,自己跑进屋里向五族老禀报,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屋子里,亲卫正恭敬的禀报:“五族老,属下方才去寻少主的路上,发现一人黑衣蒙面鬼鬼祟祟,便将人擒下了。”
“是何人?”五族老眉头皱的死紧:“今晚祖祠大火,可是那人所作?”
“这个属下不知。”亲卫摇了摇头,道:“不过族地少有外人进来,且近几日守卫谷口的人也没发现有人潜入进来,所以属下猜测,那人放火可能性极高。”
五族老闻言脸色便沉了下来,双眼满是戾气:“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对祖祠下手。”
“审问清楚是谁指示他来的之后,便直接把人放在祖祠外点了灯,以告慰我物部氏先人在天之灵。”
似这等胆大包天的人,审问完毕唯一的下场便只能是死!
莫说是他,就连指示他的幕后之人,也定是要把他挫骨扬灰不可!
哪知亲卫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又道:“五族老,属下看那人身手路数,好似是兴元寺一脉的。”
“所以属下这才不敢擅自动手,把人擒回来交于五族老发落。”
“你说什么?”五族老顿时急怒攻心,大喝一声便要掀被下床,只一瞬间却又捂着胸口跌了回去。
他伤得太重,不能轻易挪动。
只是因为消息太过让人惊骇,一时间他竟是忘记了此事。
一个不小心,竟是牵动了伤势,一下子喷出了一口血,将胸前衣襟和被子都沾染上了点点血迹。
“五族老,您没事吧?”亲卫上千扶着五族老,一手放在他背后为他输入内力,一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咳咳……”五族老咳嗽了几声,擦去嘴角的血迹,面色苍白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你确定没看错?”
亲卫摇头道:“自然不会。”
“我们物部氏与兴元寺多年争斗,互相之间对对方的武功路数不说都很了解,可起码能看出个六七分来。”
“那人虽说极力隐藏,可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兴元寺的痕迹,属下绝不会看错。”
五族老浑浊的眼睛在烛火下明灭不定,半晌才似是自言自语的道:“兴元寺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族地?”
“谷口守卫一向森严,若是有人从谷口处潜进来,没道理守卫发现不了。”
“还是说……族里出了叛徒?”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登时引得亲卫面色大变,一下子跪倒在地。
“五族老,属下对您忠心耿耿,且属下家人都在族地,是绝对不会背叛族老和族人的!”
五族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眼中却掠过一丝狠意。
“你起来,我相信你对我的忠诚。”
“但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自物部氏对上兴元寺和倭国皇室被追杀之后,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族里有人生了外心也不难理解。”
“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敌人带到族地来,这不是罔顾族人性命吗!”
看他这样子,竟是直接便将此事给定了性,就认为兴元寺的人能进来,定是族里出了叛徒。
“原本审问兴元寺的人,应该由族老亲自动手,只是现如今我伤势太重,只能从旁协助而不能亲自动手。”
“所以,此人便交给你来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