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在山上等我吗?怎的忽然下山了?可是山上出了什么事情?”
“那倒没有。”秦朗摇了摇头:“我只是见你许久不回,担心你出了事情。”
“且现下观勒深居简出平常难得一见,韩如飞也老实了不少,一时间没什么事情,我在山上也待得无聊,正好你没回来,我便下山来寻你了。”
“这几日崇义那边可曾递回来消息了?”
“只是报了个平安罢了。”小程叹了口气:“那家伙身手不成,真是让人担心。”
秦朗闻言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说起来,往日里他单独办事的时候比较多,小程和崇义两个却是不管做什么,总会在一处。
虽说小程脑子不如崇义好使,可胜在武力值高,而崇义身手不行,却是个心思缜密主意多的,两人一处倒是互补了不少,也能让人放心。
此来倭国,倒是比当初去东突厥暗中查探消息之时也不差什么。
虽说现下他只听过观勒,也与观勒门下弟子交过手,可谁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着如同观勒一般的人?
是以即便有康格跟着,他也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程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了,看着兄弟沉默下来满脸担忧,不由更是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崇义已然上路,纵使现在想叫他回来怕也是晚了。
且阿郎在京都,在兴元寺,看似一身轻松无所事事,可不管是观勒还是刻意隐藏身份的韩如飞,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在兴元寺与他们两个斗智斗勇,还要解决自己身体的问题,还得小心不能暴露身份,更要时刻护着他,要头疼的地方本就已经够多了。
原本崇义走了之后,阿朗便一直都在挂着心,现下自己又提起,怕是又得寻思好一阵子了。
他想了想,急忙转移话题,想把秦朗的注意力转向别处。
“阿朗,你可注意到了苏我入鹿?”
秦朗看向小程点了点头:“注意到了。”
“从到了倭国之后,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同样作为一个大贵族之后,且还是被家族全力培养的嫡长子,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傲气不说,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纨绔子弟习气。”
“若非性情确实如此,那便是城府极深。”
“若是前者便也罢了,若是后者,我们可要小心了。”
“以后住在苏我府中,一言一行都得小心注意,莫要一不小心露了形迹。”
小程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私下里一直都在揣摩苏我麻治名的性子,揣摩他遇事会该如何,定然会小心谨慎不露一丝痕迹。”
秦朗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你查新元查的怎么样了?”
“该搜集的消息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等会儿我拿给你看。”小程说着忽然想起他方才提起韩如飞,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刚才说,韩如飞也在兴元寺?”
“他是怎么进去的?还是说……新元果真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