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想了想,冲新元招了招手。
韩如飞早知道这两个家伙不知兴元寺建筑布局,莫说去寻观勒了,怕是连他们在寺中的住处都不知道。
毕竟兴元寺是观勒的老窝,那老家伙也住在这里,没点本事敢夜探兴元寺,只能是嫌自己活的太久命太长了!
他花海阁弟子在倭国是有不少,可也不能明知此地危险,一般人进来就甭想出去还硬生生往里填人命吧?
所以他来之前,对于兴元寺建筑布局花海阁也都不知道。
还是他前两日趁着夜色,夜探兴元寺,好歹摸清楚了大致布局,至少知道了观勒老家伙的住处,还有秦朗几人的住处,甚至于他自己进了兴元寺之后,住在哪里。
至于其他,以新元这样一个入门弟子,若是把兴元寺摸得太清楚,不是擎等着给人怀疑吗?
韩如飞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若非有自己,这两人怕不是刚进了门就得被人怀疑上。
观勒那老小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多疑的很,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儿,那老家伙便能把他们盯得死死的,暗中查个底儿朝天!
“新元,你在磨蹭什么?”秦朗眯着眼,面色有些不善:“怎么?我叫不动你了?”
他声音倒是不大,却也足够让韩如飞听个清清楚楚了。
现在他真是后悔的够呛,早知被这两个混蛋如此打压,还得憋屈的帮他们,那他宁可不用新元这身份的便利之处,也要找个与他两人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来伪装!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已经伪装了不说,还和两任见了面,更是进了兴元寺的大门,这么多人都看见他了,也都知道他拜师的事情,便是后悔转身想走都不行。
是以任是心里再憋屈,也只能脸上带着笑,一路小跑的跑到秦朗身边。
“苏我君叫我,可是有何吩咐?”
秦朗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行礼往韩如飞身上一扔:“你拿着行礼,为我二人带路。”
一个在兴元寺住了好些年的弟子,让一个今日才进兴元寺大门,连师都没拜的弟子带路,这不是欺负人么?
只是苏我家的兄弟俩本身家世便足够高,在兴元寺的地位也不低,过路的兴元寺弟子即便明知道他们在欺负人,却也没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地位家世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莫说苏我兄弟俩让一个新弟子带路,便是让他们这些老弟子带路,难道他们还敢说个不字不成?
即便是兴元寺中,弟子身份能与苏我家两兄弟匹敌的,可俗世中家世却也有所不及。
一时反抗倒是痛快了,难不成家里人就不管了?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根本没人敢说什么,反倒是急匆匆的从三人身旁路过,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便是小程这个铁憨憨也看出了几分,登时不由咧嘴笑开了。
看起来,好像也不必太过担心在兴元寺的日子了。
原本没来得及为两人画出兴元寺建筑布局的韩如飞,本就存了为两人带路的心思,虽说心里有些憋屈,却也没想真扔下两人不管。
只是路上他想着讨好接近两人失败,没来得及将住处告知二人,现在进了兴元寺,若是就这么大咧咧的带着两人去住处,那可不大好。
想了想,韩如飞带着满脸笑容,好似为两人带路是无上的荣光一般,屁颠屁颠的拎起两人的行礼,寻了一个弟子给了些钱财,问出两人的住处。
“苏我君,请这边走。”
看他这番操作,秦朗高高的挑起眉,小程却是有些目瞪口呆。
这家伙真是那个三十棍子都闷不出一个屁来的韩如飞吗?
会不会是他们猜错了?
这就是个普通的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