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将白秀成拉倒桌边,把她摁在椅子上,拎了一壶酒“咚”的一声放在花如兰面前。
“喝吧,好好给白兄赔罪!”
“有你那么说话的么?”
“亏得白兄大度,若是换个人,怕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知道知道。”花如兰爽快的拎着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将一壶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之后一抹嘴,一脸歉疚的冲白秀成道:“白兄消气了没?若是没消息,白兄说个惩罚,在下都接着,直到白兄消气如何?”
两人这一番唱念做打,虽说没让白秀成消气,却是将她的杀心给消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总是她请来的客人。
且能不翻脸便尽量不翻脸,毕竟宗内需要的银钱数目过大。
而这两人就冲她打探来的消息,是两个分量十足的金娃娃!
杀了他们倒是不费什么事,可宗里费了那般大的功夫,好容易将这两人来历查了个遍又笼络了一阵子,杀了岂非可惜的很?
倒不如将这两人的价值榨干净,等以后没了利用的地方,再杀不迟!
想到这里,白秀成变脸般,原本脸上的冷色尽数褪去,带上了一丝浅笑。
“蓝兄既不是故意的,在下若再追究,岂非气量狭小?”
“罢了罢了,此事就此揭过不提,秦兄蓝兄坐下罢,咱们继续。”
“好!白兄豪爽,在下敬白兄一杯!”秦朗大笑着端起酒杯冲白秀成举了举,一饮而尽。
“还有我还有我。”花如兰也是一脸笑容的端起了酒杯喝个干净。
几人都有考虑,想着能不翻脸最好,是以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没多大功夫气氛便又再次热烈起来,康格等几个昭玉宫弟子的手也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这顿酒喝的时间是真不短。
只是秦朗和康格,还有几名昭玉宫弟子,都身在狼穴不敢喝醉,只得拼命以内力化去酒力,免得真喝的人事不省,被人钻了空子。
可花如兰却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没等酒席散了便嚷嚷着要回江宁城,说是与一清楼的美人儿约好了,今日里要去看她。
他闹得不行,白秀成也不好强留,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原本他是想派庄子上的人相送,好在半路把人劫到别处,待她施了惑心之术问了话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没想到,另外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竟要和他一起走。
又是憋闷又是无奈的白秀成没辙,只得放行,任由几人离开。
不过幸好的是,秦毅留了下来。
这秦毅从一开始,便让她有些看不透。
那几人暂且不着急,等将秦毅调理顺了再寻他们几个也不迟!
只不过让她闹心的是,这秦毅酒量也忒大了点。
都喝了这么多,竟然也只是微醺没有醉倒。
就连她自己,若非一直以内力催化酒力,怕是早就喝趴下了。
只是饶是她以内力催化,这会儿也有些受不了了。
原本她酒量就寻常,平日里小酌几杯尚可,似这等拼酒的行为还从未有过也十分不喜。
白秀成微蹙着眉。
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
今晚上她打算就将秦毅先控制住,若是再喝下去不能保持清醒弹错了音调,便将这好机会白白浪费了!
她这厢刚准备开口说不胜酒力要去休息,那厢有庄子上的下人来报,说门口来了一红衣女子,要找秦毅!
秦朗闻言挑高了眉峰。
认识他且身穿红衣,还能找到这里的,除了火寻漪澜不做他想。
只是不知火寻漪澜是如何与门房说的,他倒是不好开口,是以只能做惊讶状沉默不语。
白秀成看了看秦朗,没从他脸上看到什么,便让人把人请过来。
没多大一会儿,下人领着一位身穿红衣,明艳动人的绝色女子缓步而来。
看到她秦朗便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火寻漪澜这婆娘来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是昭玉宫出了什么事?
可为何他不曾接到传信?
“阿毅,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火寻漪澜看着秦朗,脸上的表情甚是幽怨,如同许久不见情郎的小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