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与严云相交颇深,却从未听说过。
不过也正常,若是萧后真与妹夫家有关系,他如何敢告诉别人?
传言中萧后可是携带了玉玺去的突厥,若是爆出萧后在严家,还如何能轮得到顾家仁灭严家的门,怕不是早被陛下给抓起来,拷问玉玺下落了!
“没有。”孙友富摇了摇头:“我与严云相识多年,却从未听他提起过萧后,更不曾在他家中见过什么美貌女子。”
“这扬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点事情极难隐藏的住。”
“若是萧后藏在严家,即便隐姓埋名,也定会有消息泄露出去,而不是这般无声无息。”
秦朗挑眉点了点头,未在说话。
可他心中却有种感觉,这严家与萧后定然有关联,否则玉玺不会藏在严家。
只是现在严家满门被灭无一人存活,他便是想打探也无处可以打探。
他并非是不相信孙友富说的话,而是严云既然能把玉玺藏了这么久,若非他死在顾家仁手中,怕是只有等自己拿着玉佩上门,才能见到玉玺。
这样一个人,若是想藏一个人,又岂会轻易让人找到。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玉玺已经找到了,萧后不过一个名气大些,容貌出色些的可怜女子罢了。
真把她找出来,对她来说对未必是件好事。
萧后与他无仇又无怨,他又何必与人作对。
他不说话,孙友富却是有些慌了。
毕竟萧后是前隋皇后,又有传言她带着玉玺跑到突厥,投靠了颉利。
此事不管真假,就这般传言,君王都定不会容忍。
妹夫一家是死在了顾家仁手中,可他这个大舅哥还活着啊!
即便陛下不治罪,可知稍稍惩戒一下,他孙家也受不了啊。
萧后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倒还罢了,可他孙家就成了现成的出气筒了。
若是陛下真觉得妹夫家与萧后有勾结,知道玉玺在何处却隐瞒不报,这可是夷九族的大罪啊!
“秦侯,现如今我妹夫一家惨死,萧后也不知所踪,虽说属下觉得妹夫不会与萧后有关系,可万一陛下如此认为……”
“到时我严家上下,怕是都得跟着没命。”
“您得陛下看重,还望您能在陛下面前为属下求求情,我是真不知道严云与萧后有没有关系。”
他本还想说妹夫严云和他家人应当没这个胆子窝藏萧后,可想想在温泉山庄找到的玉玺,闭嘴不说话了。
秦朗闻言失笑的摇了摇头:“你不必害怕。”
“萧家乃萧后直系亲属都还活的好好的,你不过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人物,陛下那里有空理会你。”
“再说玉玺还是你找到的。”秦朗顿了顿,强忍着不想夸赞李二,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夸赞两句:“陛下英明神武,断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怪罪于你。”
孙友富听了他的话,这才放下了心,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敬了秦朗一杯。
他也是关己则乱,一时间竟是没想到萧家。
秦侯说的不错,陛下连萧家都能容忍,又岂会怪罪他这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
一帮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月上中天,这才醉醺醺的各自回房休息。
秦朗刚脱了外衣准备睡觉,门外却传来昭玉宫弟子的声音。
“少爷,康统领收到传讯鹤,有人截杀送玉玺回长安的一干人。”